却是因得,在看着这忘忧果的同时,他心中,竟是不由自主的记起,这数万年来生的件件往事。
与此同时,人生五味,七情六欲,便连那前世的记忆,竟是同一时间涌上心头,让人心生厌世之感,托着忘忧果的右手,也在渐渐颤抖,竟是不觉之间,嘴唇轻开,竟似急着要把那忘忧果吞下一般。
转眼见得那异兽面带色,看向自己,道:“你这道人,真是奇怪,当日我摘得这忘忧果之后,思虑了良久,最后实在受不得诱惑,才吞入口中。你能被我家主人请来,想必修为定然不弱,却未料得,心境修为,竟是连我也有些不如。”
听得此言,赵公明不由得心中苦笑。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本就生了一颗柔弱的人心,即便是被道祖封为紫微大帝,终日坐在高高在上的天帝宝座之上,但从心底,仍是一个凡人。
但适才之时,因观得那异兽之举动,一时童心大,心境失守,竟是险些将这忘忧果吞下。
见得那异兽举步往前,赵公明细想了片刻,看着手中那仍然散着诱人紫光的忘忧果,本欲随手丢掉,但想了一想,又重新收入袍袖之中,才转身紧走几步,跟了上来。
两人又行了半晌,那异兽显然已是将适才之事忘却,重新滔滔不绝的向赵公明介绍起这周边的景致,随着渐渐走出那忘忧树林,耳边渐渐传来潺潺的水声。
那异兽听得水流之声,立时眉飞色舞道:“穿过前边的树林,便是赤水。这甘林与这忘忧树,皆是因得这赤水,才得以生存。是以那赤水之中,便如这甘与忘忧树一般,也是红色。我家主人,便住在赤水之中。”
听得此言,赵公明不由得松了口气,因得那忘忧果实在太过诡异,是以他心中有些担忧,若是再遇到一些古怪事务,即便是与忘忧果一般并非致命之物,但也是大失脸面之物。
果然两人又行了片刻,只见得一条宽有数百丈的大河,在前边翻滚而过。那河水与这身后的忘忧树与甘一般,泛出诡异的红色。
赵公明站在河边,四处张望了一下,这赤水的对面,便是陡峭的山崖,想必已是到了山顶。
低头望去,那河水虽是泛出红色,但却是极为清澈。站在河边,便连十数米远之处,河底的沙石,都是清晰可见。
见得那异兽也是在此处停下脚步,望向赤水正中,赵公明这才现,那前方百丈远处,竟是悬浮这一个方圆数十丈的小岛,只是那小岛之上,也是遍布着红色枝干的奇怪树木,是以适才之时,自己竟是未曾现。
果然就见得那异兽轻摇了一下尾巴,道:“前边的甘华岛之上,便是我家主人因乎大神所居之地。”说罢,示意赵公明随后跟上,便双翅一展,径直向那岛屿之上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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