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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魏士离将房扬古和魏婴安排住进一间宽敞、舒适、­干­净的房间。

绣被罗帐、绢丝屏风、金盆红炭,屋外依然朔风怒吼,室内却温暖如春。

魏士离很细心地命人烧水,让房扬古和魏婴净身。

女侍将一大浴盆的热水都装满了,屋内水气氤氲,热雾朦胧。

摇曳的烛光,将枭枭升起的热雾映成了晕黄|­色­的烟儿,飘飘摇摇。

魏婴局促羞赧地背着房扬古,颈背上的肌肤莹白胜玉,细细的发丝蓬松的落了几撮在肩上,令人迷魅的剎那,惹得房扬古心猿意马。

他自魏婴身后抱住她,忍不住吻了吻她颈项滑腻的肌肤,藏不住饥渴的声音沙哑地问:“一起洗吗?”

魏婴闪躲着他的吻,有意无意的推掉移向她胸前的手,没有回眸,声音轻如蚊:“我还没释怀呢!”

房扬古愣了愣,想起她昨晚的“逼供”,难道还在为了逼供不成而生气?

“不要破坏我的情绪。”房扬古强硬的将她转过身来命令道。

魏婴骄傲地回望他。

“现在只要你碰我,我自然而然就会想起齐珞。”她淡淡地说。

“不要提到她好吗?”他盯着她,眼神微愠。“你为什么非要惹我发怒?”

“为什么一提到她你就会发怒?”魏婴咄咄逼人。“我不要让她这么容易就牵动你的情绪,我要你摆脱她带给你的­阴­晦记忆。”

“你只要不提起她就行了。”房扬古不耐烦地。“为什么要让她那种女人横在我们之间呢?”

“你别忘记她仍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而我什么都不是。”魏婴酸酸地说。

这就是房扬古对她最感到愧疚的地方了。

他蹙着浓眉,叹了口气,终于妥协。他压低声音,贴在她的耳边,将那晚齐珞如何折磨他的经过全盘托出。

魏婴听得目瞪口呆,脸红得像火烧一样,她吶吶地说:“你就这样……任由她……欺负?”

“嗯,昏迷之前。”他松了口气,慢慢解开她的领扣,低哑地说。“好了,该说的我都说了,别折磨我。”

“我的折磨比起齐珞来,差上十万八千里……”

房扬古迅速封住她的­唇­,舌尖甜美地缠绕着她,他不想再听见齐珞的名字,他要让齐珞的影子从他们之间彻底消失。

魏婴感觉上衣被他撕扯开来,温暖的Ru房感到一阵凉意,她战栗着,当他把脸埋进她的胸前,舔吮着她柔­嫩­而敏感的|­乳­尖时,她不禁抖颤喘气——

房扬古拉开她的裙子,然后卸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裤子,两个人赤­祼­­祼­地滑进浴盆里,水的温度还很热,水波荡击着他们的皮肤,暖意融融。

他的指尖在她的肌肤上轻抚游走,像蝴蝶亲吻花瓣似的轻柔,甜美的感觉贯穿她的全身,像要将她引沸、融穿一般。

房扬古暖烘烘的鼻息吹拂着她的头背,手指在她柔滑的Ru房上捏着、揉着、抚着,她无助地合上眼,急促地喘息。

“把眼睛睁开,看着我。”房扬古吻着她的脸庞、耳根,暗哑地说。

魏婴被动地睁开眼睛,他魁伟的身躯在雾气迷蒙的水波中,看起来更觉得煽情,她着迷地抚摸他肌­肉­纠结的臂膀,舔了舔­唇­,忍不住,俯首在他肩上咬了一口。

房扬古发出模糊的呻吟,他轻轻抬高她,让她的腿分跨在他的两边,水似乎变得更热了,一股热流在他们身体之间疾速奔窜,她无力攀附,虚软地不住下滑,直到他滚烫地进入她的体内,彷佛将她蚀穿——

房扬古的呼吸开始紊乱,他在她的体内缓缓摇动,水波有节奏的晃动起来,魏婴的喘息融入水气里,随着水波一波波摆动——

魏婴止不住狂乱的抽搐,一阵强烈的快感淹没了她,整个人几乎化成了水,被Gao潮的游涡席卷而去。

魏婴悠悠回过神来,吃力捡拾意识的碎片,她发现房扬古不知道什么时候将她抱上了床,正细心地替她擦­干­身上的水滴。

她伸出舌头舔了舔­干­燥的­唇­边,不敢置信刚才所经历的那种快感。

房扬古把被子拉过来,盖在两人身上,轻轻拥住她。

“舒服吗?”他沙哑地问。

魏婴情不自禁的点点头,仔细一看,他浓墨般的黑发已经放了下来,脸上坚毅的线条柔和了不少,看上去更显得俊美,她感到一阵脸热,避开了他的凝视。

“你呢?你觉得舒服吗?”她小小声地反问。

房扬古低沉地笑了笑。“你的身体不论何时何地都会让我感到舒服。”

魏婴慵懒地笑起来,她偎进他的臂弯里,带着浓浓的睡意问他:“你打算不穿衣服睡觉吗?”

“这样会比较温暖。”

魏婴闭上眼睛,肌肤与肌肤触碰的感觉的确是比较温暖,舒适得如沐春风,她放松自己,沉沉地睡去。

晨曦透过窗,微微地照了进来。

魏婴下意识地埋进被子里,当她听见“咚咚、咚咚”的心跳声,猛地睁开眼睛,这才发现自己趴睡在房扬古的胸膛上,他沉稳的心跳声一下一下,好大声的敲进她耳里。

她悄悄抬起头,房扬古仍熟睡着,凌乱的头发遮住他大半边的脸,任意的睡姿野邪得令她着迷,她一下子看呆了,不禁暗想,这样的男人,难怪齐珞不择手段想得到他。

一想到齐珞,她的心口紧了紧,有种混杂着奇妙、兴奋、羞赧的昏眩感袭来,她把被子轻轻掀开一角,微弱的光线钻进被子里,她清清楚楚地看见他的下腹,和明显挺立的男­性­象征。

霎时,她的魂魄彷佛游出躯壳般,忍不住伸出手轻轻触碰……

她停住呼吸,看见房扬古的眉头皱了皱,却没有醒来,但她手中碰到的地方却迅速胀大、悸动。

她抑遏住急乱的呼吸,只听见自己“抨抨”的心跳声拚命催促着,催促她悄悄悄悄滑进被子里,伸出舌尖,朝他最敏感也最脆弱的地方侵袭——

房扬古发出难忍的呻吟声,半睡半醒之间,只觉得有种难以言喻的舒适感包围住他,一双柔软的手拂过他的大腿内侧,几乎就要失控的感觉令他完全清醒了,当他意识到发生什么事时,整个人惊跳了起来,错愕地大喊:“魏婴!你在­干­什么?”

魏婴一手按在他的胸膛上,一手覆在他鼓胀的地方,嫣红着脸说:“我要把齐珞从你心里连根拔除,这一辈子,都不许你再想起她——”

房扬古震慑住了,汗水自他胸前沁出、凝结、滑落!

一个清晨的、正常的男人怎禁得起如此的撩拨,每根神经都失控得颤抖,魏婴放肆的挑逗逼得他要发狂,他再也按捺不住那啃吮他的欲望,用尽全力将她从他身下拉上来,翻身压住她,迅疾地长驱直入,爆发在她体内!

他重重地喘息不止,懊恼地低语:“你用这种方式叫我起床,怎么赶得及去校场。”

魏婴抿起微翘的­唇­,笑盈盈地搂住他汗湿的背。

“你那种忍耐到受不了的表情真有趣,饶勇善战的房扬古算得了什么,一样难逃我的美人关。”她娇慵地说着。

房扬古勾起­唇­角,耳语:“我从来没想要过你这关——”

无雪,天晴朗。

房扬古与魏婴共骑一匹马,由魏士离在前面带着,穿过安邑城最热闹的一条街道,朝后方的山麓奔驰而去。

山麓边果然有一支还算庞大的军队,魏密正在带兵­操­练,当他由魏士离口中得知房扬古和魏婴的身分时,顿时惊喜交加,立即向士兵传布这个消息。

魏婴总不能体会自己的身分究竟有多么重要,直到她站在“点将台”上,居高临下,看着二、三万的魏国士兵热烈地朝她吶喊、欢声雷动时,她忍不住眼眶湿濡,被深深打动了。

魏士离动身前往燕国之后,魏密大司马便将魏婴和房扬古请进军帐。

“『卞先生』。”魏密谦逊地问道。“我训练这支士兵已将近一年,总有力不从心之感,魏士离大夫几日前对我说,必须加紧­操­练,因为不出三个月必有仗打,但是,以目前的情况而言,这支军队要作战还不够成熟。”

“军队的­操­练其实与时间的长久没有关系。”房扬古微倾着头、用心思索着,然后问:“目前士兵有多少人?”

“将近三万人。”魏密答。

“依我看,三万人必须分成三部分进行。”房扬古提起笔,一面在布帛上写着,一面说。“一万人为步卒,专门训练耐力与行军速度,最好要求步卒从清晨出发,午前就能走出百里以外,然后另一万人为骑兵,专门训练骑术与臂力,要在乘车急驰中能张弓­射­箭,前后左右都能进退自如,敢于冲击敌阵,再一万名为弩兵,则要练就熟练的­射­击技巧,能快速装填、准确发­射­箭矢,如此集中练习,不出三个月便是一支能征善战的军队。”

赵密听得目瞪口呆,房扬古笑了笑,接着说:“先将士兵份配好,照我说的去进行训练,然后派一名士兵混进大梁的齐军中,将齐国的军情一一传报回来,过几日,我会把如何逼退齐兵的布阵法写出来给你,你只要照着去做,复国绝对不成问题。”

房扬古的话听得魏密激|情澎湃。

“从卞先生口中说出来,好象比吃饭还简单。”魏密崇敬地。

房扬古大笑。“也没那么简单,如果燕国按兵不动,这场仗恐怕会辛苦一点,我们就等魏大夫的好消息。”

“这样也好,公主和卞先生先在帐中住下好吗?说不到遇到难题,我还是得请教卞先生。”魏密试问。

“好,就在这里住下吧,往来奔波也挺麻烦。”房扬古没有异议。

魏密随即出帐,命伙兵置备酒菜去了。

魏密一离开,魏婴立即扑进房扬古怀里,虔敬地说:“你是如此难得的天生将才,我们魏国有救了。”

房扬古捧起她的脸,黑眸中闪过一丝忧虑。“等魏大夫回来,事情也许会有变化——”

“什么变化?”魏婴惊了惊。

“魏大夫从走出安邑城到燕国的这段路上,或许会间接听到些什么消息,说不定会怀疑起我的身分,再加上派去大梁的探子,也很有可能把得到的消息传回来让魏密知道,当一切都曝光之后,这里就没有我的容身之处了。”他平静地说。

魏婴慌乱地看他,不安地问:“那该怎么办?”

“如果真的如我所说,我会先离开……”

魏婴大惊。“不行,你不能丢下我。”

“你听我说,你是魏王的女儿、是魏国的公主,有责任必须陪魏大夫、魏密,还有你魏国的子民一起努力复国大事,以现在的局势,魏国人肯定恨透了我,但是一旦复国之后,喜悦或许会冲淡仇恨,到那时候,魏国人才有接纳我的可能,我们才有机会在一起,你明白吗?”他冷静地分析,只期望魏婴能了解。

“有可能吗?那要多久的时间?”魏婴拚命摇着头,一想到必须和他分开,便心如刀绞。

“我不知道需要多久,但是只要时机成熟,不管我在多远的地方都会回来找你。”房扬古柔声抚慰。

“你会到哪里去?”她揪着他衣襟,眼泪断线般地滚下来。“我没有办法……离开你……我没有办法……我们一起去求魏大夫。”

房扬古紧紧抱住她,自嘲地一笑。

“我还有一身的傲骨,替他们做了这么多事还得苦苦哀求,我可办不到,如果我想投奔哪一个国家,谁不奉我为上宾。”

“为了我,你也办不到吗?”她摇撼着他。

“魏婴,我从不求人,为了和你在一起,我已经够低声下气的了。”他叹口气、无可奈何地说。“我已经想清楚该怎么做,在我离开前,我会把行军布阵之法留给魏密,如何攻、如何守,我都会详细记载在上头,等将来安定以后,说不定会是魏大夫反过来求我,我们没有更好的选择,只有孤注一掷。”

魏婴心灰意冷、绝望地离开他的怀抱,冷冷地说:“你去维护你的傲骨吧。”

“魏婴,我会这么做有我的用意,你要了解。”他抬起她的下巴、正视她。

“房少将军,我的聪明才智还不及你的十分之一,我怎么会了解你心里的想法?”魏婴拨开他的手,苍白着脸,怒火扬升。“你要离开我就离开我,反正上一回的八年都等了,还在乎再等八年吗?”

“你要我怎么说你才懂?”他的目光灰蒙蒙的、纠缠着她,隐忍着怒意。“上一次的八年是逼不得已,这一次绝不会超过八个月,你耐心等我好吗?”

八个月!

这个数字让魏婴倔强地擦­干­眼泪,起身坐得离房扬古很远很远,她咬牙挑衅。

“你不求人,我也不求你。”

房扬古气得头都发昏。这样也好,一旦到他非走不可的时候,起码不会被她的眼泪绊住了。

房扬古知道魏密总有一天会知道他的身份,但不知道这一天竟来得这么快,才只有两天,消息就已传到安邑的军校场。

当他察觉到这天深夜里,魏密的军帐中灯火彻夜不灭、气氛诡谲时,立刻当机立断,悄悄牵着大宛宝马离开军校场。

魏婴正在床上躺了大半夜也睡不着,整整两天,她不与房扬古说话,房扬古竟也不理她、不碰她,整日伏在几案上画着战略舆图。

就在她迷迷糊糊将要睡去之际,一阵莫名的心悸惊醒了她,她猛然回头,竟发现房扬古不在帐里。

她三两步奔出帐外,远远看见房扬古牵着大宛宝马往山径走去,他走得如此决绝,连与她道别都不愿,她的失落加倍,眼泪悄无声息地滑落,嘴­唇­动着,无声地唤他的名字,目送他黑点般的身影越来越远,直到看不见。

她回到帐里,迷茫跌坐,好一会儿,才发现几案上留着一幅舆图,旁边的布帛上写了一段字——

依此计发兵,不伤半卒便可复国。

就这么简短的两句话,连个只字词组也没有留给她。

魏婴只觉得胸中有股气窒闷难出,胀得胸口疼痛不已。她就这么呆坐着,直到炉火烧成了灰烬,东方出现鱼肚白。

天才刚刚亮,魏密便在帐外求见,一进军帐,四下巡着,劈口便问:“公主,房扬古人呢?”

“已经走了。”魏婴若无其事地抬起头,脸上淡淡的。“你既已知道他的身分,打算怎么处置他?”

“当然是交给魏国所有的子民发落,他隐瞒身分,混进咱们军队里,分明居心叵测。”魏密声­色­俱厉。

魏婴斜睨着他,冷笑一声。

“何谓居心叵测?他是我的丈夫,为了帮我匡复国家,你竟敢说他居心叵测,只因为他曾是齐国的少将军,你们便容不得他吗?难道你们想杀了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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