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护士们得不到想要的结论,不再说话,一齐动手,把他们身上的被子盖好,把枕头放端正,又问了哼哼唧唧的老何的病,出去了。ww
“她们很快就会来给我用药,用最好的药,”老何说,脸上的笑纹像花朵一样绽开,“你信不信?老是那样拖下去,花了钱,耽误了时间,哪个受得了?我们是农民,没有那个福分躺在这里。”
果真就来了两个护士,一前一后地进来,一个给老何输液,另一个倒了开水,又把药片掰碎,把老何的头抱起来,把药给他喝下去。
“哎哟,咋这么疼啊,你把针头锥在骨头上了吧,”老何继续哼哼唧唧,“药咋这么苦啊,像是杀虫的敌敌畏,我可没有得罪你啊……”
输液的护士检查一遍针头,又调整了输液器的管子,“坚持一下,马上就不疼了。这可是我们医院最好的药了,”她说,“效果是最好的。”
给他服药的护士把他轻轻地放下去,把被子盖到下巴,“良药苦口利于病嘛,”她接着输液的护士说,“这是良药,真的,半个小时见效。”
老何疑惑地看着她们,“你们可要不停地来看着我啊,哎哟,”老何说,“要不,死在这里,我的煞气大,你们会害怕的。”
两个护士看也不看刘雀儿,端着盘子出去了。
“你咋不叫唤?”老何气得捶胸顿足,对刘雀儿的不配合很有些不满,“看见了吧,再两天,我就康复了,花别人一半的钱。”
刘雀儿还没有说话,薛大夫就进来了。薛大夫把一个鼓鼓囊囊的塑料袋子放在柜子上,在刘雀儿的床上坐下来。刘雀儿看见那袋子里装着的,尽是一些他从没有吃过的水果。还有一些他从来也没有见过。
“起来吧,我们出去走走,”薛大夫说,看一眼隔床的老何,“外面的空气新鲜。”
刘雀儿心里明白,外面的空气新鲜不新鲜并不要紧,要紧的是薛大夫有话要说,这里有人不方便。刚才薛大夫看老何那一眼,刘雀儿就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