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电梯已停在了十楼辛蕙听得很清楚,一秒钟做出决定,“那我住十楼这个标准间吧”总不能让两个男人睡一张床吧这样的结果反倒让她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
她的旅行包在虞柏谦手里,她转身想从他手上拿过自己的行李
她的手触到旅行包的把手,与虞柏谦的手碰在一起,两人都微微一僵他却没有松手,也不说话辛蕙抬眼看他,他忽然变得面无表情一直以来他表现的都是一个老朋友的面孔,仿佛老大哥,仿佛老同学,即使是昨天,他问她要不要和他一起来这里的时候,他也是亲切温和的,可此时,他的面容却冷得像结了一层霜
辛蕙这时候才发觉,她似乎从没见过他发怒的样子他一直是和蔼可亲的,可也许这只是他的一个面具
她突然觉得害怕,其实她从来就不了解这个男人
就在他们僵持的时候,周申已很有眼色地跨出了电梯,他拎着包就走,头都没回一下电梯门转眼就合上了
十楼到十二楼,几秒钟的时候
辛蕙却觉得时间很漫长,因为身边站着个沉默不语的虞柏谦也许以前的他都是装的,只有这一刻的他,才是真实的他很冷,冷得让她害怕
有一瞬间,她忽然想哭,又忽然想冲出电梯逃得远远的
她拼命地压抑着自己的这种情绪,按下那颗惊惧不安乱蹦的心,她提醒着自己,你是为什么来的?如果想逃,你又何必走这一遭?
她跟着虞柏谦走出电梯,走廊两边一间间客房,低矮的空间从没让她这样喘不过气来,她看着他拿着房卡在门上轻轻一贴,寂静的走廊里响起门锁打开的 ... [,]
(声音,“嗞——”像锁头转动的声音,又像是纸片被撕裂的声音
很大的套间,水晶吊灯照得一屋子璀璨生辉矮脚圆桌上摆着鲜花,旁边一个果盘,里面躺着几根香蕉和二三个苹果
虞柏谦帮她把旅行包放到里间,然后他出来,把房卡放到小圆桌上,这时候他才说话,“今天长途跋涉也累了,你早点休息吧”他等了几秒,见她不说话,于是转身向门口走去
辛蕙看着他一步步向门走去,“谦哥”她终于叫住他
他在门口同手已经按在了门把手上,等了半天,他才缓缓地回过身
“想不想喝杯茶再走?”她说出第二句话
她用电茶壶烧水,等水烧开的时间虞柏谦走到阳台去看夜景这个城市不大,灯火并不是那么辉煌,他们住的酒店已是当地的高层建筑,她其实也想夜景,但他站在那里,仿佛占满了一整个夜色,她不敢走过去与他分享这份空间
水开了她撕开茶料包,不知为什么手有点抖然后她叫他进来喝茶
她还是镇定地与他说话,问他民俗村在什么地方,他说明天就能看到她想起吃饭的时候见到的那几个地方官员,有点头痛地问他,这种场合她能不能不参加
他笑起来,说当然行,随便你
喝完茶他又要走,其实他只喝了几口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她又叫住了他这次他转过身来,他们两人谁都没说话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她已经二十八岁,不是十八即使是十八,她想她也不会天真地以为这个男人把她带过来,只是为了让她看一看那个什么民俗村
她早已过了做梦的年纪她也不想装傻
这是一场交易,他们两人都明白从他开口提出来,到她答应,这场交易就开始了甚至,要是他高兴一点的话,她还能得到更多的筹码那套设备值多少钱,不都在他的一念之间吗?这个世界从来都是交换,不劳而获的事情,有几个幸运儿能遇到?
她先进了卫生间去洗澡慌慌张张之间,她带来的护肤品也忘了拿进来,看着被水浸得很润泽的肌肤,她想,就这样吧哪怕她已没有了二十一岁时的娇艳,可至少她依然美丽着,依然有人想这样得到她
她在吹头发的时候虞柏谦走了进来,他从身后抱住她她手里的吹风机依然鼓着热风,他低下头寻找到她的嘴唇,他吻上来的时候把几根头发带到了她的嘴里,但他依然深深地吻她,到后来她已觉得那不像吻,而更像是啃噬他似乎想把她拆皮剔骨,整个地吞掉
她闭上眼睛,顾承亮的身影一闪而过,身后的男人已把她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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