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图里凡也不自杀了,拿着那把长刀也做着挥舞扇子的姿态,左手却背在身后,满面自得欢笑之意,脖颈中鲜血卦沉沉流出,他只当是小桥流水。
连绿然之子也面露微笑,不复疯狂,只不过他年纪已入不或,自来对情爱之事也不甚热心,却不如众人那样痴呆。
蝴蝶却受不住you惑,双臂摇摆,姿容俏丽。
而龙人领大马哈更是挥舞着一头烤ru猪,一步三摇的唱着:“树上鸟儿成双对,我和娘子把家还……生命成可贵,初恋价更高,噢咽……”
董小刀毕竟年轻,这时却输了灵国老一回合,嘴里喃喃念着“飞燕,飞燕……”脸上一股笑意衬着年青年男子的春意,却在那大胡子的掩映下怪异无比。
等他惊醒的时候,现灵国老也如片刻前自己的笑容一样,呵呵的看着他,眼神里分明是:“算打了个平手……”
董小刀骇然,赶紧运气凝神,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此时身处险地,如果说出楼腾城议事厅里任意一个人的名字都会惹来杀身之祸,还好没人知道“飞燕”就是“卢飞燕”,否则自己也不用解释了,那个跳舞的大马哈就要把烤ru猪砸过来了。
正当众人陷入乱八七糟的情yu状态中不可自ba之时,琴声又一变,变得沧桑起来,虽不似先前的箫声那样惹人悲伤落泪,却也心情沉重。
小桥流水立刻变成了离恨天怨遥地,才子佳人也成了粱山伯与祝英台,还不止如此,琴声中隐隐有萧煞之声,仿佛无边秋意,冬雪重临,而风沙席卷和大漠孤洲也若隐若现。
众人仿佛看见一个白老者,骑着瘦骨嶙峋的病马在大漠上迤逦独行:“白马已经老了,远游的浪子才想起回归故里,这落叶归根的情绪并不受距离所限!”
一个温和柔美的女声唱了起来:“相见难,却总是离别,学那黄粱一梦,千古伤心;君有语,相携如昨,睡梦中孤影垂怜,堪堪的红消绿败;争似浮萍,四处漂泊,塞外膨空许约……
窈窕意,君子情,国破山河草木春,爱别离,相对忿,中军帐外寒雪深;斑驳泪,烛影遥,湘妃梦断汨罗畔,杯樽酒,义士情,此生不枉荆珂意,支叫走江湖情……
月如光影寒如梭,两军相争谁者泣血染争场,所谓何来看不透世事繁华,得多少,失多少骷髅夜话,玫瑰花红,不过是骨一堆,劝君息心对此生,无限江山任遨游……“
琴声弹到此处,已变得雄浑而略带怒意,等到最后几声时,竟然表达出了强烈的规劝之意,众人又听得一阵痴呆,继而是疑惑,但终究无法从这声音中tuo胎出来,被它牵引着上上下下,在也找不到自己。等听到那女声想起,众人心里又是一阵惊诧,原来这“灵源之音”的演奏者是这样一个奇女子,但已经不容许他们多想下去,那声音如有魔力,把所有的思想都牵入了音乐当中,跟着音乐的节拍活动自己的思绪,很多多年来一直困惑自己的人生问题和生命疑虑竟于此时冰消玉解,很多人霎时有大彻大悟的感觉。
琴声止,人声停一一灵国府中的各位听众依然呆坐着,思考着,完全忘记了“灵源之音”已经远去,仿佛余音绕梁,那美妙的音乐依然在上空盘旋。
一刹时大厅里静了下来,每个人都在思考着由乐声勾起的许多心中困惑,隐隐mo到一些头绪,却又不太清晰,绞尽脑汁的思虑着,如中魔障。
“不过是骨一堆……哈哈,对啊,就是骨一堆啊!”绿然之子仿佛顿悟了什么思想,喃喃的念道,向董小刀看去,赫然现那座位上竞已经没了阿刀兄的身影——!
他向蝴蝶看去,现蝴蝶也不在了,想寻出灵国老来问一问,竟连这主人都已消失,而且大少爷灵散土也不在,仿佛瞬间化作了气体一样,无影无形!
他环顾四周,现大厅里的众人还在如痴如醉的沉思着,有些稳重的人惊醒过来,紧张的看着自己身边的人,一个劲儿的问道:“我刚才怎么了,你一定看到我的窘态了”结果现对方也有相同的疑虑,才知道大家都受这音乐影响,每个人都陷入无比混乱的状态,竟然再也看不到身边人的样子,也还好如此 无赖血神全文阅读,否则“杀人灭口”“碎尸案”这类事情肯定是接下来几年里的主旋律——每个人都有些不愿为人所知的隐si,为此不惜消灭知情者。
巴图里凡mo着脖子上那条伤口,心里惊诧,眉头紧皱,呆呆的看着衣襟上和长刀上的血迹,对周围人猜忌的目光更让他恼羞成怒,一甩袖,转身离去。
而大马哈的怪异举动却引起了众人一阵大笑,此刻仍然抱着那头烤ru猪大叫着“初恋,白骨……”
众人心里又一阵崇敬心情油然而生:“他竟然说初恋就是白骨,可见此人已大彻大悟,思想上升到了一个极高的层次!”
绿然之子本想让大家听听音乐,缓和一下先前的不愉快,结果没想到这传说中的“灵源之音”不但不是浪得虚名,甚至尤有过之,将这次聚会搞得乱八七糟,眼见是开不下去了,倒是满桌丰盛的饭莱,如似在嘲笑各位感情脆弱的jing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