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澧夜哥哥……”一声叫唤,能让人起一身鸡皮疙瘩,“他们跟我说,我都不信呢,原来你真的是在这里陪这个女人吃饭。”
“她是你嫂子,不是‘这个女人’!”裴澧夜难得在裴娟面前板起了脸。
裴娟嘟嘟嘴:“反正你知道我在说她就行了!”反正那句“嫂子”她是死活不肯叫出口的,她是要当“嫂子”的人呢,怎么可以这么称呼别人?*
“娟儿!”
“澧夜哥哥,你去看看,我种的海棠开花了呢。”裴娟打断裴澧夜要教训她的话,拽着他的胳膊就往外拖。
裴澧夜看看宛若卿,再看看白璱,有些无奈。
“我们在,夫人恐怕也吃不下去。”白璱冲着裴澧夜示意。
裴澧夜立刻会意,点点头:“好,你也一起陪大小姐看海棠去吧!”
白璱有些哀怨地起身,跟在两兄妹后面。
出主意的人总是最被欺负的那一个,寄人篱下哟……
宛若卿终于舒出一口气,这个裴娟,出现得还真是时候。
不过海棠……
她才来上京几天啊,就“我种的海棠”开花了?
有几天是她自己种的?
八成就是拿了现成的吧?
算了,这事不在她考虑范围内,先把肚子喂饱,后面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她绝对绝对,不可以倒下的。
睡着是不大可能了,那么就吃饱,总归能有点力气不是?
“小姐,我们……”
“嘘!”
宛若卿忽然感觉到有点异动,赶紧不让锦绣往下讲:“有人,安静喝粥!”
那两个男人真是无聊,又玩这套把戏?
上次熨斗门事件还不满意吗,如今又杀个回马枪。
那个姓裴的,不是很多事情要做啊,到底什么时候动手啊,赶紧办正事去吧。
现在她已经管不了了,只要娘亲进了宛家的祖坟,那宛家到底是满门抄斩还是开国元勋都和她没有关系了。
她的心就那么小,装不下太多人,也经历不了太多亲人的坏消息。
有一个疼她爱她的娘亲,让她尽所有来孝敬,便已经足够了。
至于其他人,哪怕是那个和她有血缘关系的父亲,亦不在她关心的范围内。
主仆二人非常淑女地喝完了粥,暗中窥视的人也百无聊赖地走了。
“唉,看起来,是个大问题啊。”白璱忍不住冲着裴澧夜翻了个白眼。
裴澧夜不理他,眯起眼睛看着坐着喝粥的主仆两个人,还真是表里如一地恐怕。
“肯定有办法的!”他不信改变不了她。
“堡主,现在不是好时候啊!”白璱哀叹。
裴澧夜转头,双眸中带着寒光,“我何时耽误过正事?”
“那倒没有。”白璱立刻缩成小小一团。
“没有十成把握的事情,我从来不做!”裴澧夜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开。
白璱忍不住往宛若卿主仆二人的方向看了一眼,喃喃自语:“那个人,你有十成的把握吗?”
“人都到齐了吗?”看着跟在后面的白璱,裴澧夜自然是听到了他的嘟囔,不想理他,直接换了话题。
“是的!”白璱脸色难得严肃。
裴澧夜点点头:“如今赫连拓这么一闹腾,这事恐怕还得延误些日子了。”
“只要这西凉太子和亲的心思没有动摇,我们就有机会。”白璱点点头,“国宴,总是要举行的!”
“说的是!”裴澧夜抿一下嘴,“只要我们准备得万无一失,随时都可以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