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嘛,偶尔看看裴澧夜无奈的样子,是他的乐趣,所以也就听之任之。
只要别忘记了他们的正事,其他事情,便无关痛痒。
宛若卿倒也老老实实应了一声:“那管家费心了,我们妇道人家没见识,夫君又不在,一切由管家做主吧!”
白璱点点头,很满意她的表现,转身便出去处理他的事情去了。
有时候啊,家里有个不吵不闹的女人,也是很省心的。
宛若卿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露出一个讥讽的笑意。
白璱,血崩那笔帐,她迟早是要算回来的,她宛若卿,从来就是个睚眦必报的人,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
“小姐,这么多人来保护我们,姑爷还是挺为我们着想的。”锦绣对裴澧夜的崇拜又上了一层。
宛若卿等她一眼:“别以为这是恩惠,那姓裴的哪件事情不先考虑的自己?”
“小姐,什么意思?”
“他在皇宫要见血光,若是这时候,皇上上裴府抓抓人,到时候我,你,白璱,可都在抓捕行列内,到时候,他手上捏着皇上的命,皇上手上捏着他心腹的命,这种条件,就对等而不是一边倒了!”
锦绣想了想:“那可见少爷也是关心小姐的,不然小姐的命在谁手上,他也不会在意。”
“我好歹名义上是他的妻子,一个男人,若是连妻子都保护不周全,便是夺了江上,将来也要被人耻笑的!”宛若卿目光幽幽看天,上一世的有些镜头,在眼前闪过。
这一世,她绝不会再相信任何一个男人!
锦绣看着自家小姐,一直以来,她都觉得小姐心里有一道门,一道所有人都打不开的门,死死的扣着,不允许任何人,特别是不允许任何男人进驻。
她努力地想帮小姐打开这道门,可她一个人的力量实在太微弱,只能看着小姐暗地里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夫人,听说外面乱了!”主仆二人正聊着,一个小丫头跑了进来,“我听围咱们府的兵丁说,王爷造反了,皇宫这会儿全乱了,皇上都被王爷挟持了!”
消息传开的这么快?
宛若卿有些起疑,这小丫头从哪个士兵那里听到的消息?
“夫人,你跟奴婢逃出去吧,那些兵丁,怕是要杀咱们呢,谋朝篡位是要满门抄斩的!”那小丫头过来拉宛若卿的手,“那边有个狗洞,奴婢看过了,外面没有人,只是要委屈夫人。”
宛若卿退后一步,眼光一闪,看着那小丫头:“谁让你来的?!”
那小丫头一愣,随即委屈地道:“是奴婢自己来的,奴婢见夫人平日待奴婢们这么好,不忍心夫人成刀下冤魂!”
宛若卿盯着那小丫头看了半晌,忽地笑了起来:“你要走自己走吧,本王妃是要与夫君同生共死的,再说了,本王妃是什么身份,岂能低贱地去钻狗洞?!”
“夫人……”那丫头有些急了,“再不走就了来不及了!”
宛若卿看看锦绣:“听出点什么没有?”
锦绣见她神色有异,随即想了想:“好像在上京裴府,没有人叫小姐夫人的,除了常夫人从林州带来的人,其他人,都叫小姐为王妃。”
宛若卿点点头:“真不愧是我亲手调教出来的丫头,就是聪明。”
主仆二人旁若无人的聊天,而那小丫头神色却已经变了。
“没想到你不傻!”外面,苍老的声音响起,走进一个身穿儒袍的清瘦老者,眯着眼睛看着宛若卿二人,“没想到,素有木头美人称呼的澧王妃,居然如此精明。”
宛若卿叹口气:“我一直以为,沉默寡言的常老先生,是慈悲心肠之人,没想到,不过是佛口蛇心!”
以宛若卿的功力,怎么会听不出外面有人呢,她之前那么做,自然就是为了引他出来。
常非晚去了宫里,所以,她猜到了是常老先生。
他是不允许女儿二女伺一夫的,所以会想办法除掉她这个障碍,一点都不用惊讶。
“常老先生,你打算,怎么处置本王妃呢?”宛若卿眯眯眼睛,看着他。
通常,即使是个老男人,力气也应该会比两个弱女子大吧,何况,他身边还有个小丫头,看上去是个干粗活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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