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拓在哪里?”宛若卿找了一圈都没看到赫连拓的影子,一把揪住一个想要逃跑的小兵,厉声问。
那小兵吓得一阵哆嗦:“太太太子一一一早就进宫了,太太太子妃妃出出殡……”说完,吓得尿都从裤腿漏了出来,宛若卿将他往旁边一丢,转身就走。
杀气……
强大的杀气,足可以摧枯拉朽,方圆几里之内生人勿近,凡是活物都能被这强大的杀气所伤到。
急匆匆赶来的霍格皱了一下眉头,他行军打仗这么多年,如此强烈的杀气,他还是第一次感觉到。
“阁下是何人?”看到灰头土脸的宛若卿,霍格忍不住皱眉,看穿着,应该是个男子。
这么强大的杀气,让他都忍不住有些胆寒。
不过好歹他也是征战沙场多年的老将,强自镇定,看着宛若卿。
“滚开!”宛若卿长鞭对他一指:“今日是我和赫连拓的恩仇,与旁人无关,我不想伤及无辜,但是……”她停顿一下,一字一句地道,“挡我者死!!!”
霍格道:“本将的责任就是保护西凉太子,此事,恐怕不能从命!”
宛若卿冷笑一声:“那就受死吧!”
长鞭一指,直冲霍格脑门而去……
“主子不要!”空中飞过一个人影,挡在霍格面前。
是何伯?
宛若卿心下一惊,残余的一点理智将长鞭硬生生收了回来,却已经来不及,长鞭已经刺穿了何伯的肩胛骨,鲜血四射。
何伯蒙着脸,看着宛若卿:“主子,双拳难敌四手,夫人的仇,我们从长计议。”
“我要他死,我要他给娘偿命!”宛若卿握紧双拳,牙齿已经将下唇咬的出血,将那血腥,狠狠地咽入喉中。
“他死了,夫人就能活了吗?”何伯抬头,缓缓地问。
理智,随着何伯将鞭子从肩上拔下来喷溅出来的鲜血,一点一点,回到了宛若卿脑海中。
如今京城有三十万大军把守,她若杀了赫连拓,不光娘亲不能活,自己恐怕也未必能逃走。
她不怕死,但是如果自己过去杀了赫连拓,就让他这样死了,还搭上她们母女两条命,太便宜他了!
“走!”她牙一咬,一手拉起何伯,就往屋顶上一带。
“将军,要不要抓他们?”有小兵去问霍格。
“不用了,你们不是他的对手!”霍格摸摸自己的脑门,忍不住出了一声冷汗。
他开始思考一个问题,若不是那个蒙面人出现得及时,他是不是能躲过那一鞭?
答案是不能!
无论从哪个角度,他都躲不掉。
所以这一鞭,地方就是要取他性命,说杀就杀,说完话就出招,一点准备都没有,一出招就是杀招!
这个人,太可怕了!
他纵横沙场这么多年,再可怕的敌人都见过,却没有见过这样的。
随即,他又苦笑了一下。
可不说杀就杀吗,难道人家还请他吃完了饭再杀他?
抬头,只能看着那两个人很嚣张地从屋顶掠过,坐上门旁停着的马儿扬长而去。
“将军,这里的事怎么办?”有小兵来问。
霍格看过去,见太子使馆内,四百精兵全都躺在了地上,不由皱了一下眉头:“去查看一下伤亡!”
“是!”
士兵们很快轻点起人数来,很快来报:“报告将军,只有伤的,没有亡的!”
“受伤几人?”
“四百人!”
很好,一个都没留,鞭下却还是留情了,就如“他”说的那样,只要不挡路,不愿伤及无辜。
刚才自己居然不自量力挡了路,好险好险啊。
霍格再次摸摸自己的脖子,确认他还平安地在自己身上,才松了口气。
“都抬去医馆。”霍格想了想,“对了,你们可看清那个人的容貌吗?”
士兵们都摇摇头,一脸的灰,头发都乱了,只是穿着一身男装,谁看得清楚啊?
只记得当时风沙滚滚,有一股气势,好像能将周遭的一切都吞噬掉。
那是世上,最强大的杀气。
“好像……应该是西凉人。”有个小兵颤抖着回答,“莫不是那太子的仇家,寻到东陵来了吧?”
“是啊,将军,属下觉得,西凉人才会如此野蛮。”很快有人小声符和。
都吓破胆了吧,恨不得这人不是东陵的,这样他们东陵人就安全无虞了。
不过也好,既然是西凉人,他就比较好交差了。
“嗯,本帅也是如此认为的!”霍格一本正经地点点头:“我这就进宫面圣,西凉有人寻仇到了东陵,让太子早日做好准备。”
再过几日他就要编入御世国,不过目前他暂时还算是东陵的将军。
好不容易争取来的和平,当然不能就这样毁了。
说是西凉人,西凉太子就不会借此向东陵挑衅,恐怕,东陵还能找点借口说说他,顺便宽宏大量饶恕了他。
三国鼎立的局面,就不容易被打破。
这个主意不错,再说这么多人看着,大家都认为只有西凉人才会如此蛮不讲理,可不是他一个人说的。
霍格老奸巨猾的将责任推得干干净净,然后有些后怕地看着满屋子的士兵。
四百精兵啊,还是他们一直惧怕的西凉精兵,居然只一上午的时间,被一个人全部扫伤在使馆里。
那个人还是手下留情了,不然,四百精兵,恐怕无一人生还!
如果这个人是东陵人,他一定要招她入伍,如果这个人是西凉人……
霍格打了个寒颤,不敢再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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