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侮辱这个词了,眼睛要哭了!
“这事你打算怎么善后?”沉默半晌,赫连图看着她,问她主意。
宛若卿低头,随即笑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自然是要去告诉父皇知道,让他找人保卫东宫乃至整个皇宫的安危,也好保护他的孙子不受危害。”
精卫们已经抬着此刻的尸体离开,赫连图也就放开了说,小声问道:“焉知不是父皇的意思?”
宛若卿摇摇头,肯定的道:“并非他,我相信他合作的诚意,亦相信他,也是相信我当日所言。”
“这么有信心?”赫连图有些不解,“父皇的性情,我们兄弟几个,都有些捉摸不透呢。”
宛若卿也不回答,只笑道:“去见父皇吧。”
说着,与其他几人一起上了步辇,往元和殿而去。
西凉皇宫主殿为元和殿,是皇上办公休息的地方,从那里开始,将整个西凉皇宫分为子城和内城。
子城由成年的皇子公主们居住,公主如果不赐驸马府,便携在嫁人以后从内城搬到子城居住,缨络是个例外,不受拘束,目前住在赫连图的景王府中。
东宫离元和殿不远,毕竟一个是皇帝,另外一个是未来的皇帝,两个人都具有举足轻重的地位。
宛若卿和赫连图兄妹三人没多久便到了元和殿门口,随着太监的通报,穆帝很快就召了几人进去。
详细述说了遇刺经过,穆帝皱了眉:“守卫如此森严的皇宫大内,居然能有刺客进来,禁卫军统领该自裁谢罪!”
宛若卿淡笑道:“那些人是冲着臣媳来的,父皇大可不必动怒,只得让人好好保护东宫的安危就行。”
穆帝怒道:“难道白白让他们在我西凉宫中来去自如吗?”
宛若卿低头想了想:“臣媳倒是有个主意,不知父皇可接纳否?”
“说来听听无妨。”
“这个刺客是东陵人,虽然不知是何人所派,不过总归关系到两国的安危,臣媳觉得,该派一位德高望重的大臣,出使东陵,将此事善加处理。”关于猜测那名刺客是宛诚如派来一事,宛若卿隐瞒了。
穆帝沉思:“德高望重的大臣?”
“太子刚出使过东陵,加上臣媳腹中孩儿即将出世,恐怕不方便了,如今朝中最合适的人选,怕是只有耶律将军了。”宛若卿一脸崇拜地道,“耶律将军是臣媳一直十分敬仰之人,由他出使,一定能让两国化干戈为玉帛。臣媳是东陵人,如今是西凉妇,自然希望两边都安宁。”
她这话朗朗有声,周围的宫女太监句句都听进来耳中。
穆帝想了想:“只是耶律西还掌管着西凉的军政要务,朕怕他分身乏术啊。”
宛若卿想了想:“不如致信东陵,我父皇那边,让他派人到西陲谈论此事,耶律将军镇守西陲多年,想必形势对他有利,亦不耽误他处理国事。”
穆帝这才点头:“如此甚好,我西凉国,不可一日无耶律将军啊。”
宛若卿只听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只能颤抖着接话:“父皇所言极是。”
少顷,宛若卿又起身,对穆帝道:“父皇,臣媳是东陵人,如今又有身孕,臣媳希望为孩子积德,那名刺客,可否请父皇丢弃于乱葬岗就是了,人既已死,不要再碎尸万段了。”
西凉刑罚较之东陵严苛得多,犯案重大的罪犯,都是砍成好几段喂野狼的。
穆帝想了想,点头:“就依你说的做吧!”
宛若卿和赫连图兄妹三人告辞出来,赫连图便一直看着她。
“怎么了?”宛若卿被看得毛骨悚然,不由摸摸自己的脸,“我脸上有东西吗?”
“嗯!”赫连图点点头,“写着两个字。”
“什么?”
“算计!”
宛若卿一愣,随即苦笑:“这宫里,不处处有算计吗?”
赫连图便不再言语,走在前面。
耶律西在翌日得到了消息,皇后,太子,全数赶到了东宫,上上下下打量宛若卿,见她毫发无伤,才放心。
“你是东陵公主,为何东陵有人要杀你?”皇后不解。
宛若卿道:“许是有些乱党,动不了父皇,便想从我下手,挑起两国战事,母后和父皇可千万不可上小人的当,此次由舅舅前去当使者,与父皇说明了,想必父皇一定会彻查的。”
皇后点头:“放心,此事国舅已经接受处理,不日便会启程,你这里的守卫本宫要再加三层才行。”
宛若卿暗暗叫苦,这下子,她行动越发不便了。
“拓儿,以后你不许住在东宫。”耶律皇后又下令,“此处如此危险,你以后就不要回来了,或去大驸马府居住,或者跟母后回昭德殿。”
宛若卿心中翻个大白眼,人家老婆有危险了,想着让老公在身边保护老婆。
她这个婆婆倒好,直接先把儿子接出去,媳妇是不是安全是次要的。
其实她很怀疑,如果她肚子里没有那块肉,是不是连保护都省了?耶律皇后,可能会直接拉着儿子走人,然后留她在东宫自生自灭。
果然是什么样的娘,养什么样的儿子。
这个赫连拓回不回东宫其实并不重要,反正他平时也不会在东宫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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