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非晚听了宛若卿的话,倒也不敢再大吼大叫了,她知道眼前这个女人是说得出做得到的,所以也就乖乖让那些士兵拉她上了囚车。
再看那一边,裴家呣子倒是安安分分,十分配合的样子,看来都是聪明人,知道顺从了就能少受罪。
宛若卿满意地点点头,看到他们两个做在囚车之中,面无表情的样子,心中居然有些来气。
杀了她的阿图,为什么,他竟然可以如此坦然?
“这个男人,每天日出和日落的时候给我抽他一鞭子,不许打死!”宛若卿伸手一指裴澧夜,“每天都要打,打到白水为止!”
“是!”拉囚车的小兵赶紧点头。
裴老夫人抓着囚车的栏杆拍道:“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是想存心折磨澧儿,你会后悔的,毒是我下的,不是他下的……唔!”
她没说完,嘴已经被裴澧夜捂住。
“一丘之貉!”宛若卿冷笑一声,“既然你这么想帮你儿子认罪,那我也就不客气了,每天也会让他们一样对待你的,放心,我很公平的!”
“要打打我吧,我娘年事已高,身子本来就不好,受不起这样的鞭刑!”裴澧夜缓缓抬头,看着宛若卿,一双眼,美若天上的星子,语气平缓,好似在讲一件与他无关的事情。
宛若卿笑起来,妩媚动人,今日的她,脱下戎装,换了轻便的女装,女子妩媚之态尽显。
“要当孝子是吗?”她笑着看他,“我成全你!”
回头,看着身边的小兵们:“以后,早晚两鞭,打到进皇陵为止!”
“是!”
转身,上了马,宛若卿一扬手,叫:“启程!”
阿图,我为你报仇了呢,你高兴吗?
为什么,我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呢?
宛若卿看着早晨初升的太阳,微微眯起了眼睛。
裴老夫人下的毒吗?
也是,如果裴澧夜真的要替一个人顶罪的话,那个人,恐怕就只有他娘,裴老夫人了吧?
可裴老夫人,杀阿图做什么?
算起来,实在没什么动机。
虽然上次一战,御世国帮东陵打了西凉,而西凉的反.攻,让东陵伤了元气,可御世国的伤亡其实并不厉害,不然,在没有裴澧夜的指挥下带领下,又如何能抵挡百万西凉军近二月之久?
裴老夫人不至于恨得要非杀了赫连图以泄愤。
而且,她似乎知道西凉皇后就是当年她并不待见的儿媳妇,这一点,从她第一面见到自己一点都不惊讶就可以看得出来。
在西凉,她身边精卫的情报,想必这位裴老夫人知道的不少。
只是不知道,御儿的事情,她知道吗?
难道,隐瞒御儿的出生,是他自己一个人所为?
说白了,白璱不过是外臣,虽然讨厌她,这种事情,至于冒天下之大不韪而隐瞒住吗?
可若是裴老夫人知道了,以她想孙子想疯了的性格,会不立刻派人来把御儿抓回去吗?
这几年,宛若卿在御世国也没少安Сhā眼线,他们都说,裴澧夜不肯纳妃,常非晚又一直没有身孕,老太太快急疯了,几次三番联络大臣们上书选秀,都被裴澧夜一次一次地退了回去。
最近一次,就在几个月前,老太太急得都归在朝堂外的阶梯上,跪了足足半天,裴澧夜还是没有答应。
最后,以裴老太太晕倒在朝堂外才算结束。
宛若卿想到这里,叹口气,想当初,因为这件事,她的心,还为之振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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