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不能不谨慎,龙厅长的亲戚,谁敢随便抓?但偏偏又是在命案现场,私自放人他们更不敢,所以只能通知上级领导。
毕竟天塌下来,还是得个子高的人来抗,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生存智慧。
年轻警察和老警察都觉得,话说到这个份上,他们的方队长应该可以做出明智的选择了。
但他们没想到的是,方姓警察脸上数次神色变幻之后,忽然狠狠的开口:“带回去!我不管他是谁,只要是犯罪分子,我就有责任把他绳之以法!”
这一番话说的是语调铿锵、正气凛然,把一老一小两个警察都听傻了,自己这个队长什么时候有这么强烈的责任感了?
老警察皱眉:“方队,谁也没说放他走,但这么大的事情,通知局里也是很正常的吧?”
方姓警察板着脸:“人证物证都在,有什么好通知的?”
然后方姓警察盯着两人:“怎么?我这个队长,现在支使不动你们了?”
年轻警察哭丧着脸,一句话都不敢说。
老警察眯着眼,看了方姓警察好一会,忽然叹了口气:“我去吧,反正我也快退休了。”
拍了拍年轻警察的肩膀,示意他不用过去,老警察独自走向了邓小闲。
“小伙子,我知道你是谁,你也别难为我了。”老警察把手铐塞到邓小闲手里:“就当帮个忙,自己戴上吧,你们神仙打架,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实在是不想参与,但没办法,谁让我干的就是这行呢。”
邓小闲看了眼手里的手铐,又看了眼老警察,他能看到对方眼中的哀求之色,心里就有点不忍,想了想后,开口说道:“我打个电话总可以吧?”
一直在观察邓小闲的老警察松口气:“应该的应该的。”
可邓小闲刚拿出电话,方姓警察就大步冲了过来,一把抢走了电话:“谁让你打电话的?!”
“我为什么不能打电话?”邓小闲静静的看着对方。
方姓警察冷笑了一声:“小子,你现在是犯罪嫌疑人,懂吗?要是不想遭罪,就配合点,否则别说我对你不客气!”
邓小闲是真怒了,同时心里也 ...
(有点奇怪,对方怎么看起来是在特意针对自己?
方姓警察又看向老警察:“老孙,你要是不想干了就直说,上个铐子都磨蹭这么长时间?”
老警察有那么一瞬间是真想甩手走人了,你他吗能耐,你自己去拷人家啊?!
但他不能这么做,也不能这么说,还有几个月就退休了,以后家里还指望着这份退休金生活呢。
所以老警察只能求助的看向邓小闲。
邓小闲盯着方姓警察看了一会,点点头:“别说我没提醒你,铐上容易,想要摘下来,可就不那么简单了。”
方姓警察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威胁执法人员,这句话我会写入案宗的。”
“行,你随便写,写的认真点。”邓小闲笑了笑,自己把手铐铐在了两只手上,这时候他是真有点后悔,当初蒋国华说要给他办一个国安的工作证,但他觉得自己年纪太小,说出去也没人信,所以就没要。
现在想想,如果手里有这样一个证件,现在完全可以摔到方姓警察的脸上嘛,那多过瘾。
没过多久,救护车到了,服部半藏的尸体被搬上了车,邓小闲也被带上了警车,向警局的方向驰去。
大概在十几分钟后,白毛才赶到了现场,看着凌乱的打斗痕迹,白毛的脸色顿时变得难看无比,立刻拨通了邓小闲的电话,开始的时候是无人接听,可到了后来,干脆就打不通了,应该是那边卸掉了电池。
白毛的第一反应就是邓小闲出事了,不由后悔当时为什么不问的更清楚一点,又接连打了好几个电话,把他在近江能调动的人手全都调动了起来。
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无论如何都要找到邓小闲。
而这时邓小闲已经坐在了警局里面,看着雪白的墙壁,晃眼的灯光,邓小闲忍不住在心里想,自己和警局是不是八字不合?
从开学到现在,已经是第三次到这种地方来了。
负责审问邓小闲的是两个陌生的警察,一进门就给邓小闲又铐上了一副脚镣。
到了现在,邓小闲反而不怎么生气了,反正生气也解决不了问题,只是冷冷的看着这一切,他想要看看,对方究竟想对他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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