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样。”
中年人瞪眼:“二爷,您逗我呢?我不准备个两天三天的,能做的出来吗?”
“我不来的时候,别人就不吃?”茅雨农奇道。
“那也得他们能吃得起。”中年人刷的打开折扇,得意的摇了摇:“再说就算他们吃得起,我还不一定乐意做呢。”
茅雨农失笑:“听你这意思,现在让你下一次厨还挺不容易?”
“那当然,要不怎么说您身在福中不知福呢,您看,您一来,我不就得乖乖的给您下厨去?”
“那我真得谢谢你。”茅雨农笑着摇头:“看着弄吧,快点就成,几个孩子都饿了。”
“好咧,您就瞧好吧。”中年人扫了邓小闲几人一眼:“保证他们吃了这次,还想下次。”
等菜的功夫,茅雨农为邓小闲他们介绍了一下这间酒楼,方才那个中年人就是三福酒楼的东家,叫董子勾。
董子勾的太爷爷那辈,就是宫中的御厨,手艺一直流传了下来,有这个噱头在,三福酒楼从开业那天起就是顾客盈门,门槛都快被踩烂了。
生意一直很火爆,到了董子勾这辈,经营理念和老一代人完全不同,董子勾接手三福酒楼的第一件事就是重新装修。
虽然看起来酒楼的面积被极大的浪费了,但实际上让每一个来就餐的顾客都有一种耳目一新、不虚此行的感觉,有了这种感觉,那么菜价比其他酒楼贵上一些,似乎也是一件合情合理的事情。
发展到现在更是一座难求,象赵辉那次被告知要排到一个月之后,那都是运气好的,运气差些,就算排两三个月都未必能排到。
很快,几道菜便送了上来,都是一些家常菜,白菜豆腐,葱炒鸡蛋,回锅肉,还有一道糖醋排骨,再加一碗鸽蛋银耳汤。
邓小闲几人看得都有些傻眼,除了那个鸽蛋银耳汤是家里不常做之外,其他的菜,完全就是平时在家里吃的啊,学校食堂也翻来覆去就是这几样菜。
还以为是什么大餐呢,几人都有点失望。
茅雨农看到几人的神色,不由笑了起来:“家常菜才是最考验厨师本事的,不信的话就先尝尝?”
这时中年人也走了回来,手里提着一个坛子,灰扑扑的,看上去一点都不起 ...
(眼。
“二爷,我可是把我的私藏都拿出来了,怎么样,够意思吧?”
“我说勾子,你怎么越来越小气了?喝,就喝个痛快,要么还不如不喝。”茅雨农看了眼酒坛,不满的说道。
董子勾的脸立刻垮了下来:“二爷,您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我也想喝,问题是那么多菩萨,我是哪个都惹不起,您行行好,给小弟留条活路。”
茅雨农被气笑了:“至于么,几坛子酒,说的好象你命根子似的。”
董子勾叹口气:“当初就不应该酿这东西,物以稀为贵是没错,可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啊。”
“行了,你也不怕被孩子们笑话,有事就直说,别拐弯抹角的。”茅雨农无奈的用筷子指了指董子勾。
“我就知道二爷您仁义!”董子勾马上换了一副献媚的表情:“二爷,您要是把这事帮我平了,这竹叶酿,您想喝多少就有多少!”
“别,要真是被我喝光了,你还不一定怎么恨我呢。说吧,这次又被谁惦记上了?”茅雨农一边说着话,一边还殷勤的给邓小闲夹菜,让坐在他另一边的茅文亮看得郁闷不已,这到底还是不是自己亲二伯啊?
邓小闲反倒有点不习惯这种热情,在家里和爷爷吃饭的时候,从来都是各吃各的,没人会在意这种细节。
不过邓小闲能够感觉得到茅雨农对自己的善意,所以也没吭声,默默的吃了起来。
这一开始吃,邓小闲几人才发现,这里的菜的确和外面有很大的不同,香嫩爽滑,吃起来满口生香,几人不由全都是食欲大开,从开始的慢慢吃,发展到后来的抢着吃。
毫不夸张的说,他们长这么大都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菜,一个个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都吞下去。
茅雨农似乎对几人的反应早有准备,对董子勾露出一个赞许的笑容:“宝刀未老啊,看来这些年你也不是光享福了,功夫没落下。”
“看您说的?这可是祖祖辈辈传下来的,我敢扔吗?”董子勾自得的说道,然后叹了口气:“二爷,我这也是实在没办法了,要不然也不能求到您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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