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我说郡主你出府了,不在府上.”吉祥吞吞吐吐得说着,李月兮果然沉了脸。吉祥紧忙解释道,“老爷有交代不让你出府,也不让淮安府的人來找郡主,奴婢不敢不从。”
主仆二人正说话间,从远处传來一阵苍凉的埙声,李月兮心里一怔,“是少群哥哥!”她连忙推开窗口凭眺了起來,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吉祥也看像窗外,映入眼帘的是后花园里花团锦簇,一片姹紫嫣红。
李月兮焦急的左顾右盼,确定那声音是从府外传來,细细听之是一曲大漠谣。这京城会埙的人不多,李月兮曾经听闲少群吹过此曲,此曲此技,极是熟耳。“沒错,是少群哥哥!”
“吉祥你看!是纸鸢!”李月兮兴奋的低呼一声,立即转身出了闺房,朝阁楼前的后花园去。那纸鸢仿佛知道來了人,神奇得断了线,随着东风翻了几个跟斗,便忽悠悠得坠落在李月兮跟前。吉祥在后面小跑这跟随着,“这哪來的纸鸢啊?”
李月兮拾起纸鸢,细细看之,是一副清月临水图。不知何时,这墙外的埙声已经停了,她抬头往着高高的围墙,想要望穿着咫尺天涯。“少群哥哥,是你吗?”突然,李月兮的眼里竟泛起泪光点点。
李月兮再次低头琢磨着纸鸢上的画,心里明白了画里藏着的秘密,然后就动手将之撕碎,吉祥不明所以,“哎呀,郡主怎么就把它给撕碎了呢?”
李月兮也不解释,心里慢慢得形成了一个决定,转身慢慢往回走,打算李逸轩。李月兮到了李逸轩屋里,屏退了下人,自己一个人守着。
“哥哥,你醒醒啊!”李月兮看着李逸轩苍白的脸,心里难受,又想着连日來发生的一切,恍如隔世。她轻轻得唤着哥哥,希望他能醒來,给她力量和帮助。
“哥哥,你一定会理解和支持月兮吧?月兮真的很喜欢少群哥哥,喜欢他很久,很久了。”李月兮自言自语道,心里的决定却越发坚定。李逸轩仍然是昏昏沉沉,时而清醒,时而昏睡。李月兮就这么默默得想着心事,独自一人守着哥哥,直到夜深下人來喊,这才回屋休息。
又过了三日,李月兮一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天清晨,吉祥打了点水, ...
(正欲往李月兮房里送去,行至大殿,宁王李尉喊住她问话,“郡主这两天怎么样了?”
“回王爷。郡主整日关在屋里,沉默不言,饭倒是肯吃了。”吉祥答道,想起自从撕了那纸鸢,郡主倒是冷静了下來。
“你好生盯着郡主,不得她踏着宁王府半步!要是出了岔子,我第一个唯你是问!”宁王说完,便拂袖离去。
“是,奴婢知道!”吉祥吓得战战兢兢,她提了水,便往李月兮房里去。李月兮也起了身,竟然坐在铜镜前梳妆打扮。
“郡主,让吉祥來!”吉祥接过她手里的檀木梳,俐落得帮她梳理着头发,她心里暗自松了口气,郡主这是恢复过來了吧。
“吉祥,帮我梳个堕马髻!”李月兮破天荒得开口要求到,嘴角噙着微微一笑,那张冷艳的脸顿时忽然春风袭來,娇艳如花。
“好的。”吉祥笑着道,更加细致的为其梳妆,然后挑了一个金丝镶边,翡翠秀面的钗子为其点缀,那落樱流苏更添几分风情。
“那西域进宫的梅花唇蜜在哪儿呢?”李月兮开口问道,吉祥惊讶无比,“今天吹的是什么风?郡主竟然这般开窍了?”李月兮向來喜欢素颜,今日居然好生打扮了起來。吉祥心里一阵欣喜,想这主子终于是开窍了,连忙翻开桌上的锦盒,拿出了那唇蜜。
李月兮寇指轻拧。开了小盒挑起一些來往唇上來回抹,瞬间淡淡梅香弥散开來,只见她唇间丹红一点,更衬得她凝脂雪白,柳眉如黛。吉祥目不转睛得看着她,“郡主,你今天好美啊。”
李月兮婉儿一笑,站起身來,一袭红色翠烟衫,散花拖地罗裙,削肩柳腰,婀娜多姿,较于往日的冷艳,更多了一分妩媚。吉祥总觉得李月兮今日有所不同,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來。
这一整日,李月兮只是在闺房里吟诗抚琴,较于平日,显得兴致高涨些许。直至黄昏,暮色四合,倦鸟归巢。李月兮抬头看了看残阳,转身对吉祥道,“我想吃桂花羹,你让厨子弄些去。”
“好!我这就去。”吉祥应着,转身离去。
吉祥沒走多久,忽然府里一阵骚动,“不好了,郡主房里失火了!”
“快來人啊,救火!”
“不好!郡主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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