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小舅!”
岳袖儿挽着古勋的手进门,浅浅微笑做足了新嫁娘该有的幸福感,古勋亦对她‘关怀备至’,好像两人平时便如此相处,郎有情妾有意的样子甜蜜十足。
魏老将军笑吟吟的看着自家出落的如花似玉的外孙女,心中越发欢喜,这孩子终究是长大了。
倒是魏鸢止蛮诧异的看了他们一眼,后又恢复到高深莫测状,专心摆弄起他那个手机。
岳袖儿在心里默默吐槽:你就装吧。那手机里是有金子有银子还是有美女啊,至于这么专注?你这么心无旁骛的是真把我们当空气啊!
带古勋回来实属无奈。不过看着自己名义上的丈夫和老爷子详谈甚欢的场景,先前强烈的排斥感倒是减轻许多。
或许觉得这个年轻人不错,老爷子便拉着古勋陪他下了几盘象棋。一老一小坐在那里,虽说都是神色淡然的关注着棋盘上的局势,却,手随心动,给人的感觉犹如身处激烈交锋的古战场,一兵一卒的损失都叫人扼腕。直到结束老爷子还在回味,对着一旁丰神俊秀的孙女婿,连连夸赞着‘后生可畏’。
岳袖儿虽无旁观的兴致,未免对那人又多了一份的了解,这样互不关心的两个人,竟会做了夫妻,法律上彼此唯一的伴侣,有点可笑,有点可悲。
晚饭时魏棋安也赶了回来,神色间略显疲倦,听说最进上面下达了一系列新的政策,那么他这个财政的副部长,必定不会清闲。
几个男人在一起谈政治谈经济谈天下事,气氛如此和谐。想来便该如此。和人说话,最重要的便是投其所好。古勋自小就受着这个圈子的熏染,又是常年和小太子混在一起,出国镀了层金后开始打理唐青习因一时兴趣置下的多种产业,凭着八面玲珑的手段外加各种势力和广阔的人脉在业界取得不小成就。差点便忘了,自己的丈夫可是众所周知的京城名少,被数不清的女子爱慕。
公事谈完老爷子终于想到了自己叫他们两个回来的目的。
“勋小子,你以前那些心思别以为我老了就不清楚,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总会有人跟我说,但不管你从前怎样,既然袖儿嫁了你,你就必须好好待她,我只这么一个孙女,要是你敢欺负了她,小心我叫你父亲打断你的腿。”
虽然有些玩笑的成分在,可事实如何在座的都十分清楚,古勋在如此重压下只得硬着头皮一副讨好的模样,“外公
,我会好好对袖儿的。您放心吧!”
“哼~!”
“爸,这么点小事至于麻烦别人么?要是真有那么一天,我亲自动手就好。谁也别拦着。”这个儒雅的大舅说起狠话当真霸气。领导做惯了的,关键时刻气场开足,那份迫人的威信,冷峻凌厉的眼神,就地秒杀了席间一干人等。
反观魏鸢止,纯黑色的衬衣低调中更显华贵。嘴角勾起一个不甚明显的弧度,漫不经心的把玩腕间那款精致的江诗丹顿La Symbolique des Laques "Pin et Grue"莳绘腕表,玫瑰金的表盘上,那瑰丽的图案展现出浓郁神秘的东方气息,绝对的限量版。
“两个小朋友之间的事,也至于你们说得这么严肃?.....夫妻间这点事还得靠他们自己,咱们做长辈的稍加提点就可以功成身退了,给的压力太大,反倒容易影响这份婚姻的稳定.....一个男人能不能收心定性,靠的还是他自己的觉悟,要是他本身没那份认知,那你们就算把死人说活了都没用。”
这冠冕堂皇的一番话下来,有人□脸,有人唱白脸,从旁敲侧击到直接提点,无一不在警告着古勋,他魏家的孩子,不是你能想怎么对待就怎么对待的。
被家人这样关心着,岳袖儿的心里暖洋洋的,别提多舒服了,尤其看古勋那有苦说不出的样子,还真是非常解气呢。哈哈。
“不过我觉得,像他们现在这样婚后各玩各的,相处在一起表面上还能这么和谐,其实也不错。过日子嘛,万不能委屈了自己,随兴点,才更能体会到生活的乐趣。”
“老二,当着小辈的面,你说的这叫什么话!”老爷子听后厉声训斥。
饭桌上的气氛忽然变得压抑。而那个始作俑者则完全无视那句话所带来的效果,挑了挑眉,一副你们随意的,看起来十分欠抽的表情。
岳袖儿皱眉,就知道魏鸢止不会这么好心,可他这话什么意思?各玩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