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儿子要赶快运回去,隔村前段时间正好死了一个未婚女孩,如果让他们结个阴婚,葬在一起,到阴间也有个照顾。”郭母说。
凌飞听说这古老的“阴婚”的习俗,身上顿时感觉冷飕飕的,但嘴上还是说:“还是烧了干净。真要阴婚,郭台亮不会同意的。”
两起凶杀案,一个谁也说不清的女鬼,一串莫名其妙的魔术表演,再加一个躲躲闪闪的地狱魔术师,程东的正常生活彻底被打乱了。
但他不想回忆那段让他追悔莫及的往事。
在悔恨中生活是弱者的表现,只有勇敢地面对现实才是真正的强者。
道理谁都能明白,可是他就是提不起精神来。心里一有事,外表就不讲究了,胡子几天没好好刮,长长短短的,像小学生没做好的操一样,参差不齐。
程东和马天书进了门,发现魔术社里烟雾缭绕,杜小磊脸色阴郁,双眉紧锁,神色显得异常凝重,正蹲在一个墙角边抽烟。
“你干什么?抽那么多烟,不想活了?”马天书说。
“小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程东满腹狐疑地问道,同时心里掠过一丝不祥的预感。
杜小磊沉默不语,眼睛怔怔地盯着一个角落,目光有些呆滞,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这种沉默令程东感到异常压抑,他从杜小磊那双复杂的眼睛里读到了一种深深的恐惧和巨大的痛苦。究竟是什么事情令他如此恐惧和痛苦?
过了一会,杜小磊似乎从回忆中挣扎了出来,他的嘴唇嗫嚅了几下,说:“你们猜,昨夜是谁进了魔术社?”
“谁?”从杜小磊那张痛苦的脸上,程东感觉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戴玉!”
“别开玩笑了!”马天书失声道。
杜小磊指着墙角的一把雨伞和一个鱼缸道:“你们看,这都是戴玉的东西,我刚进来,就发现了。”
“怎么可能?”马天书也有些惊恐,目光投向了桌子上,那是戴玉的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