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宫的门被打开了。
同样是戴着面具的人,不过,他的衣服可以区分他在宫中的身份,也就是肩膀处开着的艳红色花朵。
那些曹榕可以基本确认是在人妖花手边办事的人,是第一任务直接由人妖花下达的人。
这样想着,曹榕的注意力很快被进来的人手中拖着的东西给吸引了。不,那不是东西,那应该是个人,披散着长发,眉目瞪得大大得,惊恐地看着周围的人,美人的嘴被一条丝带绑着,手和脚也是,衣服被拖得破破烂烂,隐约可以看见春色。
花万谷走过去,动作优雅,曹榕注意到他的手指保养得很好,以前在现代听到那些唧唧咋咋的女人说过,手是女人的第二张脸,可想而知,要花多少的时候和精力去改变一个人男人的,让他变得纤细。他不相信,一个长地粗犷的脸的人能长一双细长如女人的手,那其中的心酸和苦楚只有人妖花知道。
他就用那双手轻轻捏起那个美貌女子的下巴,只是这样一个轻微的动作,却让对方强烈防抗起来。人在面对恐惧的时候,总是会表现出十分强烈的意识。只见那女人扭动着身体,那水蛇般的腰杆感觉要断了一样,不过,她这样做的效果是,没有将绳子挣断,反倒惹怒了人妖花。
人妖花嘴角向一边勾了起来,他这样笑起来很诡异,看得的人都会觉得自己像是被什么毒蝎子叮了一口的难受。
“你知道吗?我最讨厌不听话的小白兔了。”他说这话的时候,特别在‘最’这个字上加重了音。他环着手,傲慢地由上往下看着那个女人,女人还在挣扎,但是,人妖花的手下已经强硬地将她按倒在地上,下巴在地面和挣扎的时候,磨出了微微的血丝,但是这对她毫无知觉。她的眼神从恐惧变成了对面前人的憎恶,好像已经看透了一般,恶狠狠地盯着人妖花。
人妖花厌恶地一挥手,“放血放血。”
曹榕听到放血两个字,身体轻微地震了一下,转头看向地上的女人,果然,听到人妖花的命令,她的脸色顿时白了下来。
一个宫人将女人的手抓住,其他人负责按住他,就这样,一把闪亮亮的刀,直截了当地划开女人的大动脉,那里面是潺潺的血水,青春活力的,属于十几岁少女的鲜活的生命的象征。
空气里顿时飘荡着合着浓郁香味和血腥味的味道,让人作呕。曹榕捂着肚子,胃里难以克制地开始翻江倒海。
宫人取了满满一碗的血,浓稠的,鲜艳的。
人妖花看着鲜血,连说了好几个好字,眼神痴了一般看着少女的血,像是看着某一件艺术品。简直跟恶魔一样。
他仰头一口饮尽,没有发出任何难听的声音,却将刚才还气势汹汹,有了鱼死网破的美人儿吓得脸无人色,然后晕了过去。
人妖花似乎对这种饮品很满意,满脸都是花开的红光,将嘴角流下来的一点血也用舌尖舔了进去,
“把她拖下去关好,别让她死了。”
“是。”
宫人们的声音都是这样的平静,好像这只是一般的事务,无关他人的生命。
不知道为什么,曹榕感觉自己周身有微微的冷。他缓缓将自己的衣服穿上,站了起来。
花万谷似乎从刚才的美味里回过神来,看到站在一边的曹榕,心情很好地摸了一把他带着面具的脸,笑着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1144.”
“呵呵,你真有趣,我是说,你的名字,在来这里之前的名字。”可能是各方面都得到了满足,花万谷的声音和表情都变得柔和了许多。
“落日。”
“落…日…”人妖花将这两个字含在嘴里咀嚼着回味了下,点点头,“很好,看来我们很有缘呢,呵呵。我对你很满意,今后,你可以到我身边来伺候我,现在先下去吧。”
曹榕从容的转身,感觉着背后那双眼睛,让他胃里翻江倒海。
回到房间里,曹榕第一时间就是掀开面具,依着墙角吐了起来。终于把憋了好久的污秽给吐了出来,吐到最后,胃里实在是没什么东西了,一直在呕酸水,那感觉简直比吞了整整一框的屎壳螂还恶心。
“唔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