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帜聊得正酣,太难得他们俩能和平相处一小时,于是继续进攻:“我帮你看看手相吧?算是对你包子和梨的报答,把右手给我!”
“哦?”她禁不住他的诱惑,狐疑地伸出手正中下怀,祸根起源于自己是个迷信分子。
他把她的右手放在手里,拇指在手心掌纹上面划来划去,故意把自己装得讳莫高深。他摸着江梨的手,上面有很多厚茧而且皮肤粗糙,冰凉没有热力,估计她在家里干过不少农活:“你的手相不错,感情线和事业线都很顺利!大概可以活八十岁以上!”
“那大师能否预测一下我的高考成绩?”第一次接触男生的手,他的手细长柔软,超乎寻常得热乎,她的手在上面呆着十分舒服。
“这个嘛,这个嘛,可就不好说了!”他继续握住她的手,想给她捂热。
“那就不麻烦了!”她抽回,心中暗想色狼一个。
再转天,段帜遭殃了。
下午季老师的语文课,她一般上课不往后面溜达,活动范围只限于讲台和教室前面,也不知那天出了什么问题,讲着卷子看似漫不经心地往段帜这排溜达过来。她把*靠在段帜旁边的桌子上,出其不备用手敲敲桌子对段帜说:“段帜,你给大家翻译一下这篇古文大概意思?”
段帜看闲书正酣,一时没反应过来,他站起来支支吾吾,江梨在下面用脚踹他,然后把自己的卷子抬高示意。他吭哧半天,随便信口胡诌了一番,说得驴唇不对马嘴。
季老师忍了半天最后笑出声,她这么一带头,教室里的人更加放肆大笑。他自己还很会找台阶下,一摸后脑勺装傻充愣。
“我看看你正认真什么了?”季老师像黑猫警长一样,先是翻开被段帜做手脚的武侠书,把外面的封皮拔掉,露出《鹿鼎记》的瓤,然后又动手翻他的书箱,搜出不少证据。
她突然严肃了,拉下脸对他道:“抱着你的这些武侠还有这些零碎来我办公室!其它人先上自习!”
段帜跟在季老师后面走了,教室炸开锅,大家兴味盎然,小声议论季老师如何收拾他。几个和展颜相好的女同学和她交头接耳,卢一闻坐在位置上纹丝不动,江梨倒不为他担心,反正这人是个二皮脸,刀枪不入。老师收拾他更好,让他以后消停点,别再影响大家,最主要是别再影响自己,如果能把他的位置挪走就更好了。
办公室季老师关上门,让段帜把东西放到她桌子上,她坐下,段帜站着,没好气地对他道:“你这孩子也太不成样子了吧?这是什么时候,都高三了,你看人家谁不心急火燎地看书学习,就你一个人搞特殊化。是,你脑袋聪明不假,可是也不能拿自己的未来开玩笑啊!唉,实话告诉你,当时分班时好几个班主任都不敢要你,我觉得你没堕落到那种地步,才答应放班里,可是你看看你,不好好学习,天天看闲书打电动,我要是有你这脑子,早把精力放在学习上考北大或清华了!这是什么,还抽烟,气死我了!”
季老师越说越激动,把一盒刚开盖的香烟丢在地上:“看来我要叫家长了,有必要让你父母知道你在学校的所作所为,明天让你爸爸或者你妈来学校一趟!”
“季老师你不要告诉我爸爸,他天天忙生意,我妈刚去大连出差了,家里就爷爷奶奶在,他们身体不好而且爱打小报告!要是被父母知道了非打死我不可,我保证下不为例,一定痛改前非好好学习!”他举手发誓,装出一副可怜相,和班主任打保票,说话掺杂不少水分,关于学习,他的父母从来都不管而且早就另有安排。
季老师看他可怜兮兮的样子,于心不忍,直摇头表示惋惜,如果他能好好用功和卢一闻一样,那她一定会很喜欢并宠爱这个学生:“看在你认错的份上,这次就饶了你,下不为例我要看你的表现,这些东西统统没收。唉!也难为江梨了,被你折磨了快一个学期,我准备把你和她换个位置!”
“不要,季老师,我不要换座位,现在挺好的就不给您找麻烦了,我保证不再骚扰她!我保证!”他又信誓旦旦打包票,说得比想得要快。
“那好吧!一切看你的表现,回去上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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