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飞讨了个没趣儿,于是退了出来,一直退到大门口。
这时迎面走来一个五旬开外的女人,挺着一个大肚子,她问龙飞:“我说同志,您在这儿转悠什么呢?您找谁?我盯了你半天了。”
“您是?……”龙飞打量着这个满脸严肃一副警觉模样的老妇人。
“我是这里的街道主任,人家都叫我刘大妈……”她一本正经地说。
龙飞一听,正中下怀,喜形于色道:“我正找您呢,我是公安局的。”
“不是冒充的吧?拿证件来!”刘大妈伸出右手。
龙飞从上衣兜里掏出证件,递给刘大妈。
刘大妈接过证件,凑到路灯下面仔细看了看,高兴地叫道:“同志,你果真是公安,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走,到我家里去。”
龙飞随她往西走了一程,拐进一个死胡同,在胡同尽头有一扇黑漆小门虚掩着。刘大妈带他走进三进院的北屋,只见一个瘦得跟灯一样儿的老头正在桌前喝酒,桌上有半瓶二锅头酒,碟里狼藉着一些粉色的花生米,旁边一个小碟里堆着杏干、梨干,都已经风干了。
老头光着上身,露出一排排肋骨,穿着一个大裤衩,两条腿青筋毕露,地上横着一柄大蒲扇。
刘大妈朝他喊道:“公安的同志来了,跟我谈点事儿,你先到屋里回避一下。”
老头扬起脖子,“咕嘟嘟”又喝了一大口二锅头酒,嚷道:“老夫老妻的,回避什么?!”
刘大妈叫道:“老头子,门口你那三轮儿怎么不见了?快瞧瞧去。”
老头一听,酒醒了一半,腾地站了起来,径直往外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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