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露禅自认为是太极陈生了怜惜之心,从宅中抛出鸭梨,充他肚腹,欢喜异常,于是咬在口中,凉丝丝,甜腻腻,他有生以来从未吃过这样清凉香甜的鸭梨。
吃着,吃着,忽然吃出一个纸条,他抖抖索索展开纸条,只见上面写着一首诗,字迹熟悉,但又记忆不清,那首诗是:
陈家沟水长,德性有文章。
瑚珊非惊羡,家拳是神纲。
装四海退客,哑八方闲徨。
偷一篷瓜叶,拳脚度时光。
杨露禅看着,看着,眼前陡地一亮:“这诗的字迹与那日广平府太和堂指津诗的字迹相同,同出那个少女之手,这少女是陈长兴什么人?想必又来给我指明路径。”
杨露禅想到这里,急忙仔细辨认。这首诗也是一首藏头诗,八句诗头写的是:陈德瑚家装哑偷拳。
杨露禅欢喜得像个小孩子,手捧着那个诗笺,大笑着,大叫着,朝客店跑去。围观的人还以为他疯了,纷纷后退,有人叹息,有人嘻闹,有人落泪……
杨露禅回到客店,先找出几个包子,狼吞虎咽般吃着。店主和伙计见他这般模样,也吃惊不小。
杨露禅回到自己住的客房,仔细推敲着那首小诗:“陈德瑚家装哑偷拳,这位小姐分明在暗示我,装个聋哑之人,想法混入陈德瑚先生家。陈长兴与陈德瑚是莫逆之交,陈长兴在陈德瑚家开办了一个武馆,他在陈家教陈姓子弟太极拳,我在旁边偷学,神不知,鬼不晓,一天天,一年年……我杨露禅还能学不到太极拳?到那时,陈长兴也奈何我不得。哈,哈,果然是条妙计!妙哉!妙哉!……”
杨露禅想到这里,得意得翘起腿,哼起小曲来。
“这样一来也不辜负武禹襄老弟的一片好心。可是如何混人陈德瑚家呢?他收留外姓人吗?……”
想到这里,杨露禅又犯起愁来。
“哦,有了,陈德瑚是个有仁有义的君子,我如此这般……”
“啊,那少女真是观世音菩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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