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找我?!”郑盈盈一听,有些慌张,酒杯“啪”一声落在地上,摔个粉碎。
“老爷差人到处找你呢!”那长工又说。
郑盈盈慌慌张张地来到自己的房内,正见陈德瑚怒气冲冲地坐在床上。
“你为何把灯笼挂在了雯青的房前?”陈德瑚问。
“我没有动灯笼呀!”郑盈盈有些摸不着头脑。
“明明是我在傍晚时把大红灯笼挂在你房前的,刚才一看怎么又挂在了雯青的房前?不是你掉换的又是何人?莫非闹了鬼?!”陈德瑚愈说愈气,胡子乱抖。
郑盈盈着急地辨白说:“今天我一直没有看见大红灯笼挂在我屋前呀,青天在上,我要说瞎话,天打五雷轰!”
郑盈盈明白了,一定又是“绣腿”柳五搞的鬼,八成是他掉换了灯笼。
这个讨厌鬼、害人精。
郑盈盈出了门,来到季雯青的房前,只见大红灯笼高高挂,红得耀眼,金黄穗子一摇一颤儿……
郑盈盈有苦说不出,闷闷地又回到自己的房内。
陈德瑚的胸脯一起一伏,还在生气。
季雯青闻声赶来,她看看陈德瑚,又望望郑盈盈,劝道:“别为芝麻大的一点小事,大吵大嚷的,叫下人听见笑话。这个大红灯笼挂到哪里还不都是一样,反正我们姐俩都是你的人……”
“胡说!”陈德瑚一反常态,大声说:“挂在哪里都是一样?那挂在丫环屋前呢?挂在长工屋前呢?这简直是屁话!成何体统?!”
季雯青从来没见过老爷发这么大的火,她不敢再吭声了。
陈德瑚的发火是有原因的,一是下午有伙计来告诉他,直隶广平府太和堂药栈被人用一把火烧了,他的生意受到严重的损失。二是他在扬州的茶庄近日遭到强盗袭击,小儿子受了伤。
一种恶兆笼罩着这个厚道一辈子的读书人。
陈德瑚忽然闻到了郑盈盈身上的酒气,直到这时,他才发现郑盈盈脸色通红,眼睛四周红如炭火,举步不稳。
陈德瑚冲到郑盈盈面前,大声喝道:“你说,刚才你到哪里喝酒去了?!是跟什么人喝酒?!”
郑盈盈听了,有些懵了,她无力地倚到床上,一声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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