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握手。
这时,豆苗才说:“这早晚阿姨需要你安慰。”
唐叔点头:“我立刻找她。”
“可需要帮忙?”
“豆苗,此刻我满有信心。”
“阿姨交给你了。”
“豆苗,你清减许多,你这小大人要当心自己。”
豆苗唏嘘:“这些日子,我并没有梦见亡母。”
豆苗看得到许多人与事,但不包括至亲,叫她伤感。
这时有人走近招呼:“周医生,你好。”
豆苗抬起头:“呵李医生你好。”
唐叔见这对男女都是专业人士,心存佩服,他怕他误会,故说:“我是豆苗阿姨的朋友。”
李榛与朋友在一起,唐叔连忙替两张桌子结账,接着,藉词离去。
李榛轻轻说:“我知道会碰见你,你呢?”
豆苗不好意思回答:“我却没有预感。”
他那边朋友招手叫他俩过去,豆苗看了一眼,轻轻说:“那绿衣女会嫁给那红衫男子,还有,西装男子短期内会出国工作,艳妆少女将跟随他去。”
李榛说:“朋友们都配对而去,我要寂寞了。”
豆苗说:“我还有点事,我先走。”
“我陪你。”
豆苗微笑:“约会之道是:跟什么人来,要同什么人走。”
李榛替她拉椅子:“我是自己来的。”
不管朋友的嘘声,他陪着豆苗离去。
“到舍下喝杯茶吧。”
李榛说:“荣幸之至。”
推开小公寓门,李榛意外:“你很久没回家来。”
“你的灵感比我强烈。”
“你看,家具上都盖着白布。”
豆苗掀开沙发罩,“请坐,我去做茶。”
李榛问:“为什么像是搬家没搬妥的样子。”
豆苗答:“我想,我们不过暂来做客,何必对歇脚处太过介怀,身外物越存越多,始终带不走。”
李榛放下茶杯:“喂,别恃着有些特异功能,就作看破红尘之态。”
豆苗嗤一声笑出来:“我不必瞒你什么,不说出来你也知道。”
“就因为只生活短短数十年,更不必常嗟短叹,的确要有心理准备,所以每一天都要过得像最后一天,亲吻爱人,吃半磅冰淇淋,穿最漂亮的衣服去跳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