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时间过后,卡斯摩尔才扬起了右手,一团柔和的白『色』光芒就笼罩在了奥斯科的脸上,奥斯科就觉得脸部有些皮肤肌肉扯动的刺痛,没过片刻,这刺痛伴随着光芒一起消失,奥斯科轻抚脸颊,发现那些硌手的疤痕已然消失。
他心里一阵难言的喜悦与感触,他还未来得及证实是否已经还原如初,卡斯摩尔又一挥手,一团水一样的东西在奥斯科的面前组成了一面镜子,镜中的那张脸,就是奥斯科熟悉万分的那张脸,那跳脱躁动的神『色』一览无疑。
接下来,那镜子突然又还原成水,覆盖在了奥斯科的脸上。
“你在脑海里勾勒出另一张面容!”
卡斯摩尔开了口,奥斯科就遵照着长者的吩咐,绞尽脑汁的在脑海里凭空捏造出了一张脸,他脸上覆盖的那层水样的东西就逐渐按照奥斯科的臆想开始发生变动,不过一会儿,就幻化成了一张陌生的脸。
这张脸虽然与奥斯科原本的造型相差极大,但这张脸上那种跳脱躁动的神情更加的出众,让任何一个不熟悉的人第一眼看到,都知道这张脸只能代表三个字——惹祸精。
奥斯科照着镜子,倒是十分满意自己有这样的杰作。
“想要换回你原本的那张脸时,就在心底默念三次我的名字,再次更换,要念八次。”
“好庸俗!为何不用华丽的咒语代替?”奥斯科百思不得其解。
卡斯摩尔交代了这么一声,就带着奥斯科再次来到了悬崖的顶峰,他伸手一召,从那阴霾的天空里就落下了一团云,在奥斯科的面前聚集成了一匹漂亮的白马,还附带精制的马鞍。
“骑上它吧,它能带你飞到最近的港口,但这匹马只是一次『性』的坐骑,别想骑着他周游整个世界,你的未来还得靠一步一步的走出来,这是我送您的第四件礼物,也是最后一件。”
奥斯科看着这匹马,原本十分高兴,但听了卡斯摩尔的话语之后,高兴的情绪瞬间消失了一大半,他裹着毯子,骑上了这匹马,这匹马果然能够完全按照他心意所想的那样,四体翻腾的飞向了高空。
“您就是一个吝啬的人!除了祝福之外,别指望我会将这条毯子还给你!”
奥斯科的临别的话语声从云端遥遥的传来,卡斯摩尔那张脸瞬间呆掉,长久的时间过后,硬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一个人在悬崖上站了片刻,直到奥斯科彻底的消失与他的视线里,他才再次回到了大厅,进入了实验室里。这个一直让奥斯科好奇万分的实验室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实验器材,空『荡』『荡』的房间中央仅仅只有一个诡异无比的箱子,那箱子是个惟妙惟肖的人体形状,金『色』的纹络在头的部位勾勒出了一张表情痛苦的面容。
这箱子无论怎么看,都十分像是两个月前被裁决骑士扔进暴风之眼里的铁处汝,卡斯摩尔就站在铁处汝前发了片刻的呆,这刑具上原本附着的强大封印力量,就像完全失去了效用一般,卡斯摩尔轻轻的一揭箱身,就打开了铁处汝。翻开的箱身一侧果然是密密麻麻的锋利长钉,染满了鲜血,就像锈斑一样。
解脱了这刑具的束缚后,铁处汝中的受难者仍旧无生无息,似乎生命已然不在,可是,卡斯摩尔却知道,这受难者只不过是因为身体与灵魂充满了来自暴风之眼的狂暴的力量而难以恢复神志。
“我给予了某人厚赠,却换来了吝啬的名声,因此,我就只给予你一份礼物!要抱怨,就请抱怨那个人!”
铁处汝下的地面上突然凭空亮----点光芒,那光芒构成了一个复杂无比的魔法阵,天空的闪电与乌云,突然被拖曳了下来,扯进了这铁处汝中,同时,一团耀眼白『色』光芒在闪电的交织中亮起,一刻钟之后,铁处汝中传来了一声轻微的呻『吟』声。
奥斯科骑着那匹欢腾的马,一开始还因惊奇而兴奋不已,但只不过飞出了几海里,他这兴奋劲就全然消褪了,至于原因,高空的飞行实在是太冷了,奥斯科裹紧了被子,仍是冻的牙齿不住的打战。
一路上,他更是不断的唠叨着卡斯摩尔的吝啬,他既然能为自己弄出这匹飞马,又为何不给自己弄出一个什么保暖的魔法?可是,奥斯科却忽略了老人都有健忘的通病,原本卡斯摩尔还准备补救这个错误,可是,在聆听到这唠叨声之后,他就免除了这个恩赐。
“您就受您该受的罪吧!这就是你在背后说人坏话的教训。”
卡斯摩尔在书桌前打开了一本书,撇了撇嘴,这样自言自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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