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她继续坚持呆在15楼而不去顶层集团所在地办公的另一个原因，就是眼前这个常自夸“老娘就是靠小聪明混了一辈子！”却经常大大咧咧少根筋的粗鲁女人。

想到粗鲁，李晓月记得在心里提醒自己，不能再跟着这人说“老娘”了！否则哪次不小心在公司其他人面前说出来，可是有损俺威严滴！

重新穿上高跟鞋的欧阳曼，登登两步踱到沙发侧面的书柜前，就着书柜的玻璃门当镜子用，整了整衣领，又拉了拉裙子，左右晃着照了照，转过身来，背靠着书柜，直视着李晓月说：“晓月，刚才开会时，我的那个提议你为啥给我打太极？我以为你应该是赞同的。”

李晓月不由得叹了口气：“你刚来半年，还没完全了解现在公司的文化和现状。”

“我们的技术部门拿着比外面公司高两倍的工资，微软的软件都天天打补丁，这句话是他们给自己产品bug的理由，也是大家公认的成为理由的理由，他们有必要为这点利益去冒这个险嘛？”

“就是你的市场策划部，为什么各种关系打破头都想进这部门？就是市场策划和推广的实际效果，根本无法用数据来衡量，即使有，也可以有更多的客观理由来推托，恐怕你手下长期拿着高工资、旱涝饱收的员工也没人愿意承担这个风险！”

嘴里嘟囔着：“这样下去怎么行！我以前公司的人怎么没这么多毛病！”

见到李晓月好笑地望着她，放下手，认真地说：“说实话，以前要我手下的部门经理这样不敢承担责任的话，早被老娘一脚踢走了！哪有那么多弯弯绕！不照样出业绩？”

李晓月轻轻叹了口气，带着无限回想的目光说：“现在已经不是创业初期那个所有人共同进退的满腔热血的时期了。”

欧阳曼又说：“人赵氏也号称百年老店了，也没这样腐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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