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吐了一口烟圈才说：“不是我不修，刚才我看过了，坏的地方在暗处，得凿开地面才行，没个半天功夫是不行的。”

艾生一听头就大了：“那怎么办？”

“等明天我那伙计上了班，我们俩一起­干­。”

“明天？”艾生叫了起来，“明天我家不就成了龙宫？”

“不用水就行了。”

“哪儿能不用啊？”

那人一摊手：“那我没办法了！”说罢，径直撇开艾生去了。

艾生冲着他的背影喊道：“你们的头儿呢？”

那人头也不抬地回答：“吴主任女儿今天结婚来不了的！”

艾生只觉着窝火，但也无计可施，垂头丧气地回来。

“怎么了？”聂芸问。

艾生就把经过说了，聂芸挥了挥手：“行了，我就知道你不中用。”

“什么叫不中用？这事能怨我吗？”

“如果换个男人，自己就修好了，刚才楼上打电话过来，说是想用水，看你怎么办！”

“我没办法。”

“你也叫个男人，总不能我去修！”聂芸在房间里串来串去，最后找出一把螺丝刀和一把钳子：“拿着！”

“­干­嘛？”

“去修啊！”

艾生忍不住笑了：“你以为是修收音机啊！”

他这一说，聂芸也笑了：“那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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