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雪花不紧不慢，落地即化。艾生感觉到时间一点一点地消逝，似乎什么东西也正一点一点地离开自己的身体。他倚在车窗边，听见喉咙深处一阵哽咽。

大舅哥把他扔在小区门口。还没上楼，朱槿的电话打了过来。“你在哪儿呢？”

“你不要管。”

朱槿又问：“你到底在哪儿？我是偷着出来打的。”

“你能见我吗？”

“不行。”

“5分钟都不行？”

“不行，”朱槿飞快地说，“我不能跟你说了，再见。”说着，就把电话挂断了。

他在路上站了10分钟，还是把电话又给朱槿打了过去。电话通了，那边在唱卡拉OK，艾生张口就说：“朱槿，我要和你说话！”

“嗯，行，你说吧。”朱槿的声音还是不紧不慢。

“我觉着自己受了侮辱，”艾生吼道，“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知道了，先这样，好，再见。”朱槿佯作无事地把电话挂了。

艾生回到家，房间里温暖如春，可是艾生的心却如陷进了冰窟。11点，他又打了一遍，朱槿已经关机了。

第二天上午，艾生又给朱槿打了无数遍电话，她都关机。艾生真想往她家里打，可是朱槿的丈夫在家。艾生给朱槿发了一条短消息：我爱你，你不该这样对我，我去秋城只是为了你。

艾生躺在床上，想起以前那几次甜蜜的相会，不由肝肠寸断。他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睛。快到中午时，电话把他叫醒了。是朱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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