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平得到下人的禀告,说是从皇宫那一边跳进六个人来,可是那几个人名目张胆的还带了一个不会武的累赘,不像是来行刺的,因为身份不明,下面的人只是在附近盯著没敢乱动,请他裁决。
宁平一想行刺的没那么傻,找到他这里来,皇帝的特使也不会走墙不走门呢,宫里会用这种方式来见他的只有一个,莫非……。
宁平匆匆的往后院走,一到墙边不远正好看到两个太监架著皇帝从墙头上跳了下来,宁平紧走几步想要上前行礼可是又怕下人知道面前这位是皇帝,有失国体,于是犹豫了一下。
皇帝沙白著脸色,给他解了围。
「宁平我们去你书房谈吧。」
宁平领人来到书房,让下人奉茶以后退了下去,这才跪下行礼。
「为臣叩见陛下。」
「免了,今日有事找你,朕本不想从那进来的,可宏卿他说凡事总有第一次。朕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托上去了。说起来那上面也可怕得很。」
「没那么严重吧?男孩子从小到大的谁没跳过墙,爬过树?」
「万岁爷没有,请宏主子以国家社稷为重不要拉陛下涉险。」
「知道了,不要那么紧张吗?只是跳个城墙,比那个高的我都跳过,没事啦。不提他,我们来找你是说一件要紧事的。」
单宏把要宁平查访的事情表述了一遍。
皇帝在单宏说完后下了旨。
「宁侍卫你听好这件事,事关本次科考,朕给你十日查清此事的真伪,要是此事属实就由你派人摄入。涉案人等重判不赦。」
「为臣领旨!」
「既然事情说完了,陛下我们回去吧。」
单宏拉著皇帝意欲原路返回。
皇帝站在那里没动,怕怕的说。
「宏卿!我们不能从门走回去吗?
「不行啦,我们从墙上跳过来的,守宫门的没看到我们出来,看到我们这么回去会起疑的。」
宁平知道皇帝在怕又不好言明。
「不如臣在宫墙上打了洞,委屈陛下从那里回去如何?」
「这!此法也好,朕等你。」
皇帝坐在桌前拿起面前的茶杯细酌起来。
单宏一听要拆东西立刻来了精神。
「拆墙?我去帮忙,我告诉你,这个我有经验,让人在墙上用大锤砸上重重的三下,然后我飞起一脚就差不多了。」
单宏开心的跟著宁平去指挥拆墙。
不到一刻,那些人在单宏的言传身教下在墙上打开了一个大窟窿,宫墙倒了一片。
宫里的侍卫听到声音赶了过来,一看他们总管宁平就站在墙的对面。
「宁总管,这是?」
「没什么!大概年久失修自己倒了,以后再说吧,你们去忙你们的吧。我自会秉明皇上的。」
侍卫走了,单宏才从墙内闪了出来。
「好了!我们可以回去了,这个暂时先不要修了,我最近几天也许还会过来呢。」
单宏跑去叫来了皇帝,皇帝在两个太监的搀扶下怕怕的跨过那一片废墟,心里总算明白了为什么醉酒的单宏可以一脚踢坏他的龙床了。并发誓以后都不准单宏喝酒,心中庆幸著小泉子的舍命相助才叫他有了一次和他的宏卿共付云雨的机会。
单宏带著皇帝回了宫,宁平的家人看著单宏的背影一直到消失这才好奇的问。
「少爷,那个人是谁啊?他可真够可怕的,我们三锤下去,他上来加了一脚墙就出了一个洞,周围的墙砖也被那几下震松了三两下的就拆下来了。」
宁平站在那里揉揉眼角。发出了闷笑。真有他的,拆墙那么有经验。
「哈哈!他是我宫里的朋友,以后他要来了,带他来见我就是了。」
「噢少爷,那这墙?」
「没听他说吗,他还会过来的,修了也白修,放著吧。」
「皇上不会问起吗?」
「皇上知道的,我自有交代。」
宁平交代完匆匆下去准备皇帝交于他的事情了。
单宏在其后的几天突觉有事可做,于是有时间就去宁平的院里走走,宁平要是在就和他问问事情的进展,他要是不在自己就去烦皇帝要他交出小泉子。
事隔十日单宏可谓双丰收了。
宁平查出米公子的所为却属舞弊,皇帝判其充军十载。米大人知情不报,在被迫害的举子上告后施压与地方官让事情不了了之,被压了下来,致使无数举子心寒。皇帝判其官降三级。
皇帝那边大概是受不了单宏的软磨硬泡,发旨把小泉子招了回来。
单宏看到小泉子阴阴的一笑,把他拉了出去,皇帝在他们临出门时,嘱咐一句。
「宏卿,看在小泉子一片忠心为主的份上,也看在朕的份上,你可不要伤其性命啊。」
「安拉,整整他出口气而已。」
第一天单宏让小泉子在其面前重复一句话。
「宏主子对不起。」
一万遍。
小泉子倒也认命在皇帝上朝以后,站在床边就开始重复说著这句话,一直到午膳时分皇帝赶过来替他解围。
「宏卿,该吃午膳了,有个奴才在旁边,多无趣啊?不如我们用过膳再说吧?小泉子你还不谢恩退下!」
小泉子才要顺坡下,单宏上去钩住了他的脖子,凑在其耳边问道。
「小泉子,下药害我,你好样的?你有什么好处吗?」
「奴才不要好处,只要陛下不再哀声叹气的,宏主子整死奴才,奴才都认了。」
「你还真死忠?我看你白费心机了。我看皇帝没有不高兴的时候啊。」
「主子容奴才说一句,那是跟您在一起,陛下只有看到您才会笑,才会放去心事真心的笑,只要宏主子留在陛下身边让陛下开心,奴才甘愿让您整几天。」
「你……」
遇到了死忠的奴才单宏无言以对,他那一番话反而让他觉得自己在无理取闹了。
单宏无趣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