谜一样的作者,谜一样的作品,随着《河父海母》在重庆出版集团的出版正一步步向世人走近……
书包 网 想看书来
河父海母
我是个挺没出息的人。刚过而立之年时,便经常在思考自己的后事。
这种想法与父亲告诉我的一件事有关。
大约十年前吧,父亲老家迁移了一次家族墓区。父亲带足了钱扔下所有农活去了。后来告诉我:墓区修得很规整,往前数几十辈先人按序排列,并预留了今后十几代人的空地。言外之意,这墓地不仅有他的,也有我和我的后人的。他为此花了许多的钱。
有一段时间我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不是因为想到自己那块墓地想到死亡而恐惧,而是在思考一个问题:多少年后自己果真要跟随父亲和父亲的先人永远睡在那个地方么?
父亲作为黄河入海口第一代移民,虽然在黄河入海口生活了四五十年,可他心显然不在这地儿,而在那个有着他童年梦想、有着他墓地的村子。而我,在黄河入海口的地方只生活了二十年,心却永远的留在了那里。后来我想明白了:落叶归根,我的生命虽然是父亲给的,可我和他的根并不在一处。
是的,一个人只有长眠在他的生长地,他才会甘心、安心、不害怕,不寂寞,因为他熟悉那里的一草一木、一沟一坎,有乡音和儿时的玩伴相随,有那么多神奇的传说和放飞的梦想相伴。
我就是从开始想明白这一切时开始落笔的。
我写得并不费力,因为那些让我模糊了是传说还是真实的故事都跳了出来,那些人、那些动物、那些情节总在眼前跳动,是他们借我的笔挣脱而出;我写的很动情,每写一段、一节、一章,都有生命的重新体验,写完的时候,我已经对死亡没有了恐惧,因为我感觉到,我写出的一切,已经为自己的生命作了注脚……
河父海母1
怪蛇
邓吉昌一家人落户河父海母之地,就象河流中的浮萍某时某地被滕蔓挂住似的身不由己。
随行的孩子们已疲惫不堪,完全失去了初入荒原时哪怕见着一只兔子也兴奋地大呼小叫的兴致,甚至再也无法在齐腰深的杂草中拖动双腿。
刘氏清楚地记得时值初春时节,天已日落,地老鼠直立着身子发出的“啾”声格外刺耳,深可齐腰的枯草丛中各种生灵蠢蠢欲动。
蔚蓝的天空无云,一群大雁自南天徐徐飞过。
一家人正整理行李准备支锅做饭时,十五岁的青梅突然发出一声尖叫。大家看时,见一条足有一根锨杆长的白花蛇正冲青梅吐着红芯!
如此大而健壮的蛇,一家人从没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