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大吃一惊,他也直到此时才将“恋爱”与生孩子联系起来,于是回井队后再不敢回蛤蟆湾子。
花花、叶叶开始担惊受怕,相互鼓励着对方,却没有哪一个想出解决问题的办法。在两个人的秘密被奶奶发现后,她们所担心的不是自己而是郑亮。虽然郑亮是使她们难堪的罪魁祸首,可她们对年轻人没有一丝怨恨。因此,当刘氏用皮鞭把郑明赶出家门时,两个人因郑亮的解脱和郑明的自命清高受到惩罚而兴灾乐祸。
刘氏坐卧不安,她最怕的是家丑外扬。因为兆禄和花的事,她很长时间都在村人面前抬不起头来,而两个年仅十八岁的孙女同时未婚先孕比前者更为严重。她以花花、叶叶生病为由把两人锁进屋里,以便有充足的时间去想解决问题的方式。思来思去,
最终想起了孙子红旗。虽然她一直对红旗的发明持怀疑态度,甚至曾把他当成精神病人。但现在看来,这也许是避免家丑外扬的唯一途径了。她决定亲自领两个孙女去碰碰运气。很长一段时间来,红旗的一日三餐都由红霞准时云去送,刘氏已有几个月没去那间沾了吊死鬼胡万勇邪气的房子了。红旗的整个房子被各种试验仪器和人体模型占满。模型是泥制的,全是些祼露下体的女人。红旗对奶奶的到来始料不及,更没想到成为自己发明成果第一个试验品的会是两个只有十八岁的妹妹。
“别的啥也别问,我今天要看看你那套是不是骗人的把戏。”刘氏一脸严肃地对红旗说。红旗点头称是。他让奶奶帮着花花祼露下体仰躺在手术台上。
“就像这个模型的样子”红旗指指旁边一个两腿叉开搭在架子上的模型,对奶奶和花花说道。在刘氏严厉的目光下,花花收起姑娘的羞涩和恐惧,按模型的样子仰躺在了手术台上,两只脚搭上了高高的木架。
红旗不慌不忙地将一块酒精棉球点燃,丢进他时常向人炫耀的“魔瓶”里。他把花花的羞处看得如模型一样,完全没有了最初为齐红霞和浪女人修补Chu女膜的冲动。被酒精棉球烤得暖暖的玻璃瓶体刚刚探进花花的宫颈,姑娘便感到一股巨大的吸引力,使身体里的一部分物件猛地挣脱开去。她在无法遏制的忙乱中睁开眼睛时,满是血肉混合体的玻璃瓶已从红旗手里转到了刘氏手中。
整个过程只用了几分种时间。
刘氏发现,花花遗留在简易手术台上的血水绝不比女人哪次突然来潮流的更多。
“再等个把月,手术就危险了。”红旗心疼地看着脸色苍白的花花,与刘氏一起把她扶下手术台。接下来,叶叶也被红旗用同样的方式摘除了身体里的隐患。
这两个姑娘五年后都被招工成为了石油工人,与一对外地的双胞胎兄弟结为连理,两个家庭亲如一家地一直住在一起。
花花、叶叶腹中隐患被顺利摘除,不仅使刘氏终于去掉了让她寝食难安的心病,还使她彻底改变了对红旗的看法。
因此,不不久后跃进媳妇杏花和石头媳妇战战惊惊地告诉她自已又有身孕时,刘氏不假思索地让她们去找红旗。她还亲自把家里的已婚男人召集起来,动员他们去红旗那里注射能自己蠕动的“鱼肝油酸钠”:
“既然国家不让多生多养,就别再让女人们受那份罪了。”
鸽场红旗的小屋突然间变得门庭若市。最先把他“魔瓶”的神奇功效传扬出去的,是蛤蟆湾子几个上了计划生育工作组“黑名单”的女人。
她们津津有味地向所有人介绍仅需几分种洒几滴血水便能消除腹中之患的亲身体验。这话最后传到了曲建成耳朵里。
新任县委书记从筹建县委、革委的工作中抽出身来,从省城大医院请两位妇科专家对红旗的发明成果进行鉴定。结果两位老专家对红旗佩服得五体投地:红旗业已成型的流产、节育方法正是他们苦必研究却没有破题的最新技术,确认其在国内处于领先水平。
消息不翼而飞,蛤蟆湾子乃至整个河父海母之地计划外怀孕的女人、试图不让女人怀孕的男人蜂拥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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