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夏晴多想,他们已走到房间前。推门进去,欧鲁克的脸色霎时一变,搀着他的女儿也是面色微凝。
华贵的房间,完全无障碍的地板,没有普通豪华套房的台阶,欧鲁克回头看一眼夏晴与展望,阴沉的脸色令夏晴一惊。
只见欧鲁克径直走向卫生间。果然,卫生间也没有台阶,还在洗手池和坐便淋浴旁设置了扶手。
欧鲁克手中金质的手杖突地一顿,转身之间,那张和颜悦色的脸突地变得如洪水猛兽。
“Cheeky(无礼)!”欧鲁克面色涨红,径直向门外走去。一头金发的女儿追在身后,她失望地看了展望一眼,“You let me down so much(我对你很失望)!”
展望平静地垂下眼睛。夏晴看向他,他的眼里毫无意外、毫无惊讶、毫无慌张。
他站在那里不动,一动也没有动。
为什么?!
夏晴顾不得管他,连忙追出去,途经杨铭贞的身边,杨铭贞故意侧一侧身子,令夏晴撞到。夏晴看她一眼。她挑衅地望着夏晴,唇边却没有笑。
一切突如其来,措手不及。
无须多问,夏晴的心里也多少有数。
她追着,却从不曾感到脚步如此沉重。
十一月,冷风袭人。
高贵奢华的香榭丽舍死气沉沉。
大堂内热情的服务员虚构着此刻的繁荣,仅仅在一个小时前,欧鲁克没有给夏晴一句解释的机会,与女儿收拾东西决定住到另一家豪华的酒店,也是香榭丽舍主要的竞争对手——荔和湾酒店。
夏晴颓然站在玻璃窗前,J市的夜色迷乱寒凉,闪烁的炫彩夜灯仿佛勾勒了城市的喧嚣,凌乱的眼中,只看到凌乱的景色,荒凉、压抑!
她悔恨地咬着嘴唇,这件事,是陆辉临死前信誓旦旦要做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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