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风道:“的确是发作很缓慢,不过这时间却不好说……发作快慢还要看中毒的深浅,当然……也有可能是颖王爷您说的那种情况。”
“这么说需要去查查班主之前吃过一些什么东西。”瑞香道,“可惜的是所有糕点和菜肴都混了起来,无法证明糕点中没有毒……”
“这样吗……”听风略略失望,道,“那么这是不是说,我得在这里多呆段时间?”
“或许。”瑞香说得模棱两可,伸出手去拍了拍她的脑袋,“要查班主之前吃过的东西可并不容易,也许要很长时间。”
听风重重地点头,道:“那王爷你在家里要好好的,别跟信铃闹脾气,能差遣他的就别自己动手。”
瑞香一怔,莞尔道:“你从哪里看出来我在跟信铃闹脾气?”
“你好久都没怎么理信铃了,很多事都只叫我做。”听风轻声说,“而且很多事都不和信铃说,走来走去也很少带着他……”
瑞香没料到这粗心大意的小姑娘也有细心的时候,可惜她并不明白更加复杂的事情,只能看到表面——王爷跟信铃闹脾气了。当下安慰道:“别担心……我没有跟信铃闹脾气,我待他,与以前一般无二。只是有些事不适合他做。”
只是很多事由不得他去选择,也许离信铃远一些反而是最好的选择。他一早知道,信铃是个好孩子,对他也好,但是……很多事无法改变,比如血统,比如……爱或者恨……不能带信铃进宫,也只是因为,信铃跟某些人的遇见,现在还不是时候。
听风乖乖地点头表示答应,瑞香又嘱咐了几句其他,便和颖王一起出去。
走出了女牢,颖王忽然道:“她说糕点里没有毒,你信么?”
瑞香淡淡道:“我信。”
颖王忽然笑了:“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就会提审听风,只怕陆常不会信。到时,大理寺的酷刑,听风受得了么?”他说完,仿佛颇有兴趣地看着瑞香的反应,而瑞香只是一笑:“颖王爷不知道么,听风连户籍都不清楚,父皇和陆常都是极重规制的人,审理案件时,案犯的姓名、户籍是重中之重,流民与平民所受的处罚是完全不同的。光调查听风的户籍就够拖上三五天,又何谈酷刑加身。”
“三五天之后呢?”
瑞香静静地看着他,轻声却傲然地道:“三五天后,我定已让凶手伏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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