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说即便有人无意地搅动过泔水桶,听风也没有在泔水桶上动过任何手脚。而听风若要下毒,就只能下在玫瑰茯苓糕上……大人,颖王殿下,听风并没有在御膳房打下手,不可能在制玫瑰茯苓糕的面粉中下毒,最多就是在玫瑰茯苓糕的表面撒上一层。而那薄薄的一层,绝对无法染得所有菜上都有了毒。”信铃抱拳行礼,道,“虽然信铃没有真凭实据证明凶手是谁,但是凭以上结论,应当足以证明听风不可能下毒。再加上听风尚在狱中之时,我家王爷又再次中毒,也证明了听风绝不可能是凶手。”
他一口气说下来,完全不带停顿,还未等陆常和颖王有所反应,已经衣袍一掀跪下:
“凶手究竟是何人可以再行盘查,然听风无辜,求大人与殿下宣判。”
陆常与颖王对望了一眼。
颖王忽然笑了,懒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手斜斜地撑住了头,笑道:“这些话,都是瑞香教给你的?”
信铃一愣,赶紧道:“小人愚笨,受我家王爷点拨,受益匪浅,也只是想救听风,她尚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不该平白受冤。”
颖王却似对他有了兴趣,说道:“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在瑞香那里担什么职务?”
信铃不解他的意思,也只得硬着头皮回答:“回殿下,小人叫信铃,信服之信,铜铃之铃。小人忝与平靖王爷同年,在王府做管家,兼做王爷的贴身侍从罢了。”
“信铃……”颖王微眯了眼睛,“就是那个宁欣喜欢的小子?”
信铃顿时面红耳赤,支吾道:“不是,殿下,我没……”
“小小年纪,做事有条不紊,瑞香将这事全部托付给你,想来也是对你信任得紧。”颖王笑着接下去说,转而对陆常道,“这案子也算明白了,就放这小姑娘回家吧。”
陆常听得明白,刚要宣判,颖王又朝向信铃道:“不过本王实在很欣赏你,你可愿意来为本王做事?”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他:“本王可给你官位,而本王坐镇云阑城,可给你机会让你打天下——到时……”
信铃明白他要说的。到时,他的身份就足以迎娶公主了。
颖王眼睛半闭,再次问道:“你可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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