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妃娘娘一个后宫妃子,竟能将三皇嫂悄悄藏在宫中十月之久,直到她顺利产下涵容,实在是不容易。”瑞香叹道,“这样也能顺利出生的孩子,理当有所后福。”
“承五皇弟吉言。”安谨语声没什么起伏,“她一直在母妃身边服侍,母妃那里丫鬟也算得多,少她一个并不起眼,因此母妃将她安顿在宫中,也不会叫人起什么疑。”
“这位皇嫂怀孕之时,多少也是要叫太医来诊诊脉以确呣子平安的吧?”瑞香紧跟着问,“这位太医倒是当真守口如瓶。只是这样守口如瓶如此听妃子话的太医,被父皇知晓,多半心里不会很痛快。”
“原本没有叫太医。”安谨随口辩解道,“父皇原本也有些疑问,但是我自有擅医术的人为她诊脉,比请太医保险得多……”
“咳。”一直安静站在一旁地侍从此时却轻轻咳嗽了一声。
安谨住了口,道:“至今,无论是多么擅医术之人,都没看出涵容的病是怎么回事来。”
“哎。”瑞香叹了口气,“看来我是没什么接着厚颜无耻活着的机会和理由了。不知三皇兄希望我什么时候死?或者是越快越好罢了。”
安谨沉默一会,道:“涵容地病情自然是能少拖一刻是一刻。”
瑞香抬眼看了看他,道:“三皇兄有什么办法叫瑞香死得无苦无痛么?我怕痛。”
安谨眼皮一抬,努嘴道:“沓星。”
他身后的侍从低头应了一声,走上前来,从怀中取出了一只小金盒,打开了盒盖,露出了里面一颗朱红色地药丸。
“这是宫中赐死嫔妃所用地药。”安谨低声道,“无苦无痛,服下之后便如入睡,慢慢地便过去了。“真是好药。”瑞香噙着笑要去拈那药丸,死到临头了他似乎还笑得出来,手指碰到那药丸时却死活抠不出来,皆因那盒子小巧,打造得正好放进药丸,之间缝隙极小,手指几乎伸不进去。
沓星看了看安谨的脸色,默默从怀中取了一块纱布,垫在桌上,又拿起盒子,取了针拨了几拨,将药丸拨到了纱布之上。瑞香叹了口气拈起药丸,注视了半晌,直把安谨等得快要失去耐性,他忽然说道:“三皇兄能给我些时间处理些后事么?”
安谨愕然,皱了皱眉,道:“五皇弟说罢,有何要求三哥答应你便是。”
瑞香放下了药丸,慢悠悠道:“我想见几个人。”
没等安谨回答,他又数道:“云妃娘娘,涵容地奶娘,三皇嫂。”
一眼斜过,补充:“和这位沓星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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