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渡是必不可少的……虽然情节进展会因此变慢
之后过了两天,一直都没有听风的消息。瑞香便像是忘了这回事一般,并不要安诃帮他去打听,只乖乖地在晋央宫中休养,平日翻翻书卷写写字,没事坐着看看窗外正在融化的积雪,药也乖乖喝,补食也乖乖吃,整个晋央宫的宫女们几日来窃窃私议的都是从没见过这么好伺候的主子,只是从来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而已。
而这个叫人不懂在想什么的瑞香却是一天到晚除了吃就是睡,似乎什么都不再萦怀,宫中任何都不关他事,听风失踪其实乃是去了一个好去处一般。
不久也有喜讯传出,涵容被送出宫后病情渐渐好转,云妃、安谨以及三皇子妃均颇为欣喜。瑞香想来,应当是沓星出手了的缘故。在钧惠帝暗示之下,宫中表面上渐渐平息了平靖王与皇孙殿下八字相克的传言,不再有人讨论。再请护国寺的法师占卜,法师只说命格之理繁复难定,还须得待些时日以进一步细观,言下之意虽是并不能完全排除八字相克之说,但也没有先前那么气氛紧张了。
这两天也没什么波澜,只一点点几可忽略的小事,却是海良忽然参奏说,曾见平靖王身边侍女,一时好奇,查过之后却发现该侍女进宫之前没有经过选秀女,亦没有任何户籍登记在册,于礼不合,如此这般云云。但是因为听风如今已经不在瑞香身边,早抓不到现行,加上瑞香认错说听风原是他用惯的贴身侍女。现下已经将她送出宫去,而以前没有经过登记便擅自让她进宫的确是疏忽了,钧惠帝稍加斥责了几句。。这事也便过去了。
不过如此一来,海良大人刚直不阿铁面无私的名声更加响亮。也让钧惠帝颇为放心----海良大人并不会因为将自己女儿嫁给了皇子而参与党争,一时海良所得帝心信任更甚,而海良大人也表现得更为兢兢业业如履薄冰,丝毫错不敢犯。
安诃却是忙着遣人查访凌氏,两日下来都没什么结果。瑞香不急着问,他自己先沉不住气,抱怨道:“那凌家好找是好找,毕竟算得书香名门。只是我遣人登门造访时,却往往被他们软钉子碰回来,偏偏又不能太过明说,总不能直接说,我想接你家少夫人进宫一趟,有些事要问问清楚。这不仅于礼不合。更有损体面。凌氏若只是普通人家也便罢了,偏偏还算是京城名门,这当真是……”
他想起手下人禀报的情况就来气。那凌家当家地也当真会做人会说话,往往是谦逊有礼。一问一答都叫人挑不出毛病来。但说起那从宫中嫁到了他们家的少夫人时,便开始痛心疾首回想当年凌家立足的艰难。当年凌家少爷娶贵妃宫女时,准备是多么多么地谨慎,唯恐得罪宫中要人,所幸是过去了。听得人不得不赶紧作出叹惋的神情来,这一叹惋,便将其他事给绕了开去,等前去拜访地人被客客气气送出府去了,才想起该问的还没问。
“少夫人想必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想不知不觉地向她传递一个消息都非常困难。”瑞香端起桌上的茶杯,雾气蒸腾地眼前模糊,“大多数所谓的书香门第都礼教严禁,尤其都对女眷规范甚严,不得允许甚至不能出面见外客。更何况,当年的那位宫女,与宫中有涉,应当知道些秘密,凌氏为了避免惹祸上身,对她地限制自然更加严密。”他伸出手指轻轻揉了揉额头,“更糟糕的是,我母妃早已亡故,否则还能以母妃想见见旧时宫女为借口,但如今么……这事……还当真有些难办。我说,不若扮作采花大盗,夜里翻墙而过什么的……”
“五皇弟……”安诃哭笑不得,“这当儿便不要开这样的玩笑了罢。五皇弟还能想到什么法子么?好不容易仅剩下的线索,总不能就这样放过了。况且,一旦晚了,若当真有谁抢在我之前先下手为强,断了这条线,该如何是好?”
“这位少夫人至今没有遭到厄运,只怕也是因为凌家当家如此保护的缘故,二皇兄现今还有人可找,还得多谢谢他。不过,既然不能以常礼登门,那自然只好擅用职权。”瑞香笑嘻嘻地道,“比如,天牢什么犯人逃脱,要挨家挨户搜查啊,宫中丢失了什么宝贝,一路追踪,发现贼人藏于凌府中乃是最有可能啊。二皇兄手下多少是有些侍卫的,怎的连以权压人都不会了?谅他平民人家,就算心中生疑,也不敢阻拦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