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诃听他慢慢道来,额头上冷汗渐渐流下,手指不由自主地紧紧抓住了铁栏,不发一语。
“四面皆敌地滋味,不太好受罢?”瑞香紧跟着道,“而且我再告诉二皇兄一件事,那就是这大理寺原本的大理寺卿陆常大人便是颖皇叔的人,现在大理寺卿换了人,里面地狱卒等等却没有换。这其中有多少是颖皇叔手下,尚难定论,但是这里面任何一人要偷偷要你的命,让你看似畏罪自尽,都是易如反掌。”
安诃恨恨道:“那么我被关进来这么久,竟没有见到人动手,还得谢谢他们了。”“这也是有原因地。”瑞香眼珠一转,道,“适才和我一起进来地那位大叔,二皇兄见过了罢。那个可是颖皇叔的心腹,只因今早才接了颖皇叔地命令,半路又被我缠上,才现在才赶到。二皇兄认为,他忽然来此,是为何?”
安诃咬牙道:“莫不是来送我上路?”
瑞香了然地看着他:“二皇兄知道就好。现下我再问二皇兄一句,二皇兄想出去么?”
安诃道:“五皇弟明知故问。”
“那么我奉劝二皇兄一句,现在的情况下,你就算出去了,也得找个隐蔽处所躲起来,等这阵子过了,再重新现身,向父皇说明一切。”瑞香直视着他,“否则,逃出去了,反而更不如在这密闭的大理寺中安全。”
安诃默默点头,道:“那么现在要怎么做?”
瑞香道:“二皇兄这么多年的培植,手下总有些可用的侍卫或死士,还请借一些给我,最多三天,三天后,我定将二皇兄送去安全之地。”
安诃苦笑:“只怕我撑不过三天。”
“这三天之内,不会有人动你。”瑞香笑了笑道,“因为我会告诉外面那个大叔,我二皇兄绝对不会被提审,所以也绝对不会说出什么对颖皇叔不利的话来。但是如果我二皇兄有何不测,他和他的儿子就要好好谈谈了。”
安诃奇道:“他很怕他儿子?”
瑞香笑:“对啊,很怕很怕。你说在这种情况之下,那位大叔会采取什么行动?”
安诃哑然:“寸步不离地看守我,一来防我有不测,二来,也许他还是不会很相信我能守口如瓶。”
“所以,这三天,二皇兄将会是最安全的。”瑞香沉静地看着他,“那么二皇兄愿不愿意信我能把你救出去?”
安诃顿了顿,从衣带解下一块玉牌,道,“将这个交给我宫中的侍卫总管,你要的所有人手,他会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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