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怨我,怨我成不?大哥哦,别拍了,再拍我就真要连魂儿都没啦。”这鬼现在可是一脸的苦笑。
“大哥,你等下要带我去哪儿啊?”
无限我所的算燃文
“不怨你怨谁?哼,去哪儿?你说呐,到了下面,嘿嘿,我叫上十个八个小鬼每天轮着弹你小**,叫你打搅了我的好事。咂,这貌似挺过瘾的。”
“别啊,大哥,千万别,哎哟,我的亲哥诶,你这招也太………….哎哟喂,怎么又拍我?”
李悟不管那食吐鬼的哀求,照着原先的法子把这鬼送给了黑白无常,也不说话,扭头就走了。二使本想和这上仙说几句来着,看着李悟那脸黑黑的表情,相互捅了捅对方,都没敢上前搭讪。
这李悟黑着的脸一半是真一般是假,毕竟沈宜这小妮子的事,理不清。还有也怕这二使的热情不是,每来一次总得请自己去那什么阎王殿。
回到了那青年身边,李悟翻了翻他的衣兜,空的,啥都没有,本想找张身份证,然后叫个司机送这斯回去的。畴着那鼓鼓的挎包,再翻开,一本厚厚的相册,一支笔,一本小册子,没了。
耶,怎么办?得,最后一招。李悟伸手在那青年的胸口按了两下,把青年体内的酒精散发掉,再顺手把刚才那食吐鬼残留的那点邪气给抽了出来,几分钟后,那青年缓缓的醒来,看了看周围,再看看眼眼的这人,歪着头,想了一会,好象有点明白了。
青年一把推开李悟,神色慌张的找着什么,看见那挎包,像宝贝一样扯了过去,把那厚厚的相册翻了出来,呵护般的紧紧抱在怀里,喃喃自语:“你还在就好,你还在就好。”再缓缓的站了起来,对李悟点点头,说了声谢谢,包也不要了,便独自离去。
嘿,这人……..真是一个奇怪的人啊。算了,算了,计较这么多做什么,我也该走了。
青年回头看着跟在自己背后的李悟,停了下来。李悟笑着打了个哈哈:“那个,我回家也是这路。”青年点了点头,搭了个讪:“刚才的事儿,谢谢你了。”
“没事儿,别客气,那个,看你的样子好象有什么心事儿?反正也顺路,能说就说说,不能说当我没问。”李悟瞅着这奇怪的青年总是透露着一股悲怨的神色,忍不住八卦了一句。
青年犹豫的抬头看了看那月色,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又缓缓的呼了出去,平静了一下内心,把头转向眼前这人:“唔,这位兄弟,首先再次感谢你的关心。只是我的事情说出来,或许没有人相信。”缓了缓,换了副认真又严肃的表情问道:“你相信这世间有鬼么?”
鬼?嘿,我就是抓鬼滴。
“那个,总也相信一点,怎么?你……你怎么称呼?你遇上了?”李悟疑惑一下。以为他说的是那个食吐鬼,这斯能看见?
青年说道:“叫我方庆吧,看样子我也比你大不了几岁,你可以叫我一声方哥。”一说道鬼,青年的神色开始痛苦,脸色的肌肉在抽搐着,可以看得出来他一直在忍耐着,像是对着李悟说,更像在自言自语:“这世界真的有鬼魂么,我在梦中见到的真的是小伊么?真的是她么?”
“信就有罢,不信自然是没有。”李悟打了个哈哈,没头没尾的,也不知道这方庆什么意思,却看见那一脸的痛苦之色,安慰一下说道。
青年盯着李悟看:“其实,我也不相信,但我倒是宁愿相信。今晚,我就要去见我的小伊!我已经和那神婆约好,今晚十二点,她会帮我。”又是不知所谓的说着,不管眼前之人听得懂与不懂。
神婆?咦,怎么回事?这倒勾起了李悟的好奇心。
青年看着疑惑的李悟,又是犹豫了良久,把怀中的相册拿了出来,轻轻的抚摩着。示意李悟坐下,两个人就蹲路边儿了,或许,找个人倾诉内心的苦楚,会让自己好受一些吧。
相册是名叫方庆和一个女孩子的相片,相片很多,女子的容貌也是比较俊美,两人相知,相爱,结婚,本以为会幸福的生活,可熟料,半年前,新婚的美娇娘便害了场重病,扔下了方庆一个人。从此,这方庆便像换了一个人,每天在苦念爱妻的痛苦中生活,酗酒如命,好似自己能在酒精的麻痹中找寻到爱妻的影子。
上个星期的某天,方庆又是醉酒不醒,那晚,他再一次梦见了自己的妻子,妻子那凄厉的哭声喊着自己的名字,说自己好想他,好想和他在一起,她不甘心,她心酸,她心碎,向他哭述着自己去不了阴间,投不胎,只能做游魂野鬼,每天游荡在家乡的老屋……….。醒来时,方庆以为是梦,可看到那被爱妻拉着的手臂上已然出现了几道淤伤,他知道,那不是梦,或许是梦,也是真实的梦。第二日便回到了妻子的老家,在她的坟前守侯了整整一晚,可是,妻子并没有出现,在她的房间又继续守侯着,妻子还是没有出现。心碎了,身疲了,方庆还是守侯着,整整三天,坟前,妻子老家的闺房,方庆期望着能见着的妻子。
当方庆的父亲派出去的人找到他时,他正昏死在妻子的坟前,连夜将方庆送回了市区医院。方庆醒后,什么也不说,又是独自一人去买醉。路上,方庆遇到一个老人,一个老妇人,盯着方庆看了又看,嘴里不断的喃喃道:“唉,孽缘啊。”
方庆心咯噔的一下,抓住那老妇人的胳膊,求着她,哀着她,方庆知道,这人能看穿自己,说不定有办法能让自己再见一次爱妻。
老妇自称神婆,而那方庆的妻子则是方庆口中的小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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