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芹听到这里,赶紧退回来,心里忍不住有点忿怒,甚至有点妒意,就在外面大声喊尹老三。尹老三不尴不尬地出来,有些嗔怪地问她,你惊乍乍地喊啥?谢芹心里一恼,就说,对不起,搅了你的好事了!
第二天,严芳果然穿了一条崭新的牛仔裤,那篼得紧紧的大ρi股,似乎随时都可能崩盘。谢芹见了,心想,你不是要跟我比穿牛仔么,那我就天天穿牛仔给你看。此后,好些日子,两个女人对掐着天天穿牛仔裤,弄得尹老三心花怒放,像是无端地拣了两个女人的欺头。
露天茶铺搭在一排柳树下,绕着一湖春水,柳丝正一天天柔绿起来。隔一堵红墙,正是青羊宫,墙边开着几树白玉兰,虽开得灿然,却不张扬,把那一堵墙映出一片纯净的红,那墙和花竟都有了一点含蓄、空灵的意味。
谢芹这时站在一棵已经有些婆娑的柳树下,手里提着一把装满开水的铜壶,等着给客人添水。严芳也提了一把同样的壶,站在另一端,偷眼冷冷地看着谢芹。只见,握着紫砂杯的尹老三有意无意朝谢芹这边挨过来。
忽听尹老三说,来,把你那水给我来点儿,说着已把那紫砂杯递到谢芹跟前。谢芹看了一眼那边的严芳,见她眼睛里都快燃出火了,忽然想让她气个有盐有味,就提起茶壶,有些夸张地往尹老三杯子里冲水,却冲得太满,洒到地上去了。尹老三笑着说,你的水硬是多嘛。谢芹没搭腔,见严芳气哼哼地放了茶壶,一转身去了茶水间,心里对严芳已有了恶感,心想,你要醋,我就干脆让你醋出味道来!就对尹老三说,你还不去哄呢,谨防一会儿扯豁你耳朵!
尹老三喝了一口水,笑道,我哄她捞■,她爱咋整咋整。
谢芹提了茶壶要去给客人续水,尹老三叫住了她,揭开杯子,却又盖上,沉了一张脸说,你硬是懂不起呀。谢芹故作不解地问,你啥意思?尹老三僵硬地一笑,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谢芹说,我不懂你说的啥,说完,转身走了;一抬头,看见严芳躲在茶水间的门后,偷往这边看,心里又突地有些可怜她。
尹老三冲谢芹的后背轻轻骂道,龟婆娘,成心耍老子!一生气,将杯子里的茶一下泼到柳树根上。
下午,客人渐次离去。收拾完后,谢芹正准备走,尹老三过来说,晚上我请你吃火锅。谢芹说,谢谢了,我还要接儿子呢。尹老三还要说,却听见严芳在里面弄出了一声响,像是什么东西摔在了地上。尹老三立忙去了茶水间。谢芹推上车往公园外走,听得背后严芳和尹老三吵了起来。
尹老三跑进茶水间一看,地上碎了一堆瓷渣,至少是五个茶杯的尸体。严芳拿着包正要走。尹老三阴了脸说,你发啥*儿疯?严芳冷笑一声,大声说,心痛了?你不是有钱了烧包么,几个杯子算个啥!说着,又拿起两个杯子砸到地上。
尹老三一下软了,笑着说,姑奶奶,我咋就惹到你了?严芳一手叉腰骂道,你还不晓得自己有多下流呀,你都舔了那妖精的尿水了呢!尹老三假装糊涂地说,你这是啥话?严芳重重地哼了一声,一甩手就走,刚到门口,又回身道,尹老三你莫得意,你以为你是个金包卵呀,老娘不稀罕!骂完,转身骑上车,飞快地出了公园。
尹老三愣了片刻,望着严芳的背影暗暗骂道,狗日贼婆娘,脾气比ρi股都大!顾自收拾了地上的碎瓷,锁了门,悻悻地出来,心里竟还挂着谢芹,忍不住给谢芹打电话,却无法接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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