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胃中的东西都已清空,此刻连清篱呕出的只有黄绿色的液体。
舒庆将连清篱抱到胸前,含进一口盐水,渡进连清篱的口中。连清篱痛苦的扭头避开,可是盐水还是一口一口的灌了进去。
一碗盐水灌到一半的时候,连清篱已经不再呕吐,无力的伏在舒庆怀中,似乎连呼吸都显得万分吃力。
顺手将碗递给石头,舒庆低头笨拙的用唇厮磨着连清篱面颊,肩颈,仿佛这样便能让他减少痛苦。直到连清篱慢慢平静下来,他才抬头望向石头:
"饭弄好了没?"
石头正看着这个方向,目不转睛,他忙将滑落的棉被拉起,遮住连清篱祼露出的肩头,同时恼怒的吼道:
"你再看,小心我挖了你的眼睛!"
"我,我不是。。。。。。"
男人有啥看的!石头冤屈的直摆手。
他只是一时反应不过来而已。
虽然之前心里已有了怀疑,但是此刻突然看到这般清楚的事实,还是让他小吃了一惊。
"好了,好了,以后不许再犯。。。。。。"不管石头一脸含冤的表情,舒庆挥手表示结案:
"把饭。。。。。。"
说到一半,舒庆突然停住,低头看去。
这回石头也听见了。
"放手!"
声音从怀中传出,低弱嘶哑,不仔细听根本听不见。
舒庆不悦道:
"我抱着你舒服点。"
伸手拉过棉被,将连清篱包紧,然后他站起身来。
"如果你嫌这里难闻,咱们去客厅。"
哪知还没走到门口,连清篱突然用力一挣,险些从舒庆的臂弯中滑脱,掉在地上。
"喂!你他妈乱动什么?给我乖点!"
手忙脚乱的将连清篱抱好,舒庆吓出了一身冷汗。
"放手!"
连清篱抬起头,死死瞪着舒庆,他的眼神冰冷,盯着舒庆,又像是穿过舒庆,看向一个不知名的地方,漆黑的眼珠,如同无生命的琉璃。
"你──"舒庆张了张口,只觉满嘴苦涩。
"放手!"
更沈更冷的叱责声,让舒庆反射般将连清篱放在地上,瞪着那张苍白的面庞,不知该说什么。
拨开舒庆扶在他背上的手,连清篱道:
"立刻离开这里,舒庆。"
棉被滑至腰间,露出淤痕处处的背。
"我不会走的!你别想赶我走!"
舒庆恼怒的吼道。
明明已经做好了认打认骂的心理准备,可是此时被如此冰冷的对待,他还是想怒吼。
石头担忧的看着连清篱抠进墙壁的手指,因为太过用力,骨节泛着森森的青意,甚至甲缝里已经开始沁出血丝。
他急忙从窗下将软塌拉到连清篱身旁:
"连先生,你先坐下来吧!"
"谢谢!"连清篱没有动,突然问道:
"现在几点了?"
石头忙低头看了看表,答:
"下午一点钟。"
"没人打电话?"连清篱道,语气渐渐平稳下来。
"。。。。。。"他不知道。
"我把电话线拔了。"舒庆闷闷的答。
连清篱不再说话,他扶着墙壁,向衣橱走了过去。
他的背脊挺直,石头却觉得他每走一步,都万分艰难。
"喂!你要做什么跟我说一声就行。"
舒庆奔到他旁边,暴躁的道。他很想将他拉进怀里,但被他浑身散发出的冷意震慑,始终没敢伸手碰他。
连清篱沉默着走到衣橱前,松开手,任棉被滑落。
舒庆第一时间转向石头,吼道:
"给我滚出去!"
"好。。。。。。"石头慌乱的跑了出去。
跑到客厅,他才皱起眉头,庆哥留下的吻痕真多啊!
没过一会儿,连清篱便走出了卧室,身上已换了一身咖啡色的睡衣。
此时石头才看清他的脸,白皙的面孔上带着病态的红晕,唇色异样的艳红,干裂脱皮,渗出血来。
然后他走进书房,两人急忙也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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