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给你拿点粥,好歹吃些东西。"
"好。"
他点了点头,看着何筝飞奔而去的背影,胸口一阵发痛。
"我当时看到你晕倒在办公室的地板上,吓得连魂都没有了,还好当时我没有立刻叫人来。。。。。。"
何筝将米粥吹凉,小心的喂进连清篱口中,边轻轻的道:
"除了我,没有人看到你身上的痕迹,空远也没有。我只让医生给你打了针,其它什么检查也没做。空远直骂我蛮不讲理,你到时候可要帮我说说好话。"
她的表情已经恢复了自然,仿佛下午那场惊怒不曾发生。
"麻烦你了。"连清篱道。
"为什么烧得这么厉害?伤口感染了么?"何筝状似随意的问。
这种男人间的情事监狱见的不少,她自然知道会有什么伤害。
"没有伤口。。。。。。因为冲了半天冷水澡,又吹了冷风,才会发烧。"连清篱道。
何筝一惊,立刻嚷了起来:
"你有没有脑子?这么冷的天你冲凉水澡,你。。。。。。"焦灼的叱责,在看到连清篱的表情之后,停了下来。她叹了口气,放柔声音:
"阿篱,你一定要保重身体,就算不为你自己,也请为了我。。。。。。好么?"
连清篱沉默着点了点头。
又喂了几口,连清篱推开何筝,示意自己吃不下了。
何筝拿起手巾,轻轻擦去他嘴角的残渍,将碗放好,然后沉吟片刻,看着他,肃然问道:
"告诉我是谁做的?"
"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再提。"连清篱闭上双目。
"我定要让他付出代价!把你害成这样。。。。。。"她的声音哽咽起来,眼圈开始发红。
"何筝,没有相关条文,你没有办法立案。"连清篱静静的道。
"难道就这么算了?"何筝愤怒的喊了出来,双拳握得死紧。
沉默片刻,连清篱道:
"是我不好,误导了他。所以。。。。。。即使能告,我也不会告他。"
何筝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连清篱,良久,才颤声问:
"阿篱,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喜欢他?"
"不!"他不知她哪来这种想法。
"他是谁?我认识么?"她继续追问。
"你不认识!就是我说的那个,住在我家里的朋友。。。。。。"
何筝痛苦的闭了闭眼,哑声道:
"我早该去认识一下的。。。。。。总是说忙。。。。。。我根本就。。。。。。根本就没好好关心你。。。。。。"
"何筝。。。。。。"连清篱伸手握住她的手,发现她的手心一片湿冷:
"你别这么说。。。。。。"
何筝突然扑进他的怀里,将他紧紧抱住,不顾一切的叫道:
"你是我的!你是我的!阿篱。。。。。。你是我的。。。。。。"
怎么又听到这种话?
连清篱抱住何筝颤抖的肩,感到胸前一片濡湿,他拍抚着她,苦笑道:
"好好好!我是你的!是你的还不行?"
连清篱的身体一向不差,这场高烧虽然来势汹汹,休息了两天,也就恢复的差不多了。然后他便返回了自己家中。
何筝没有阻拦。
伤痕总要时间去慢慢修复,他们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时间。
第三天晚上,连清篱穿著新睡衣,盖着新棉被,躺在崭新的床单上,告诉自己一切都会慢慢回到正常的轨道上,一切。。。。。。
然后,他发现,那只是个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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