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很阻滞,我有些呼吸不顺畅,而他清亮的眼睛定定地望着我,仿佛要找出好玩的东西。
他目的不外乎两种,我向他求饶,亦或恼怒,我不想着套。我平静的迎上他的目光,于是两个人就大眼瞪小眼,维持着好一段时间。
直至张治乔开口打趣,你俩要想亲就快点下手,干望着没啥意思。我的脸唰地通红,毕竟年纪轻脸皮薄,许熠仍是目不转睛地瞅着我,然后贴着我耳边低语,你脸红的样子蛮可爱。
也不知他是否故意,呼出的气体拂过我脖颈,痒痒的,非常不舒服。
张治乔问我们要不要唱歌,陆娆漫自告奋勇唱了好几首,可她娇娇滴滴的嗓子实在不适合唱歌,无论多么忧伤的歌曲,都成了女孩撒娇歌。
大家处久了,气氛轻松不少,连性子内向的杨小菊都主动拿起话筒。她点了一首星语心愿,屋子流淌着悲伤的旋律。
说来也是奇怪,本来大家都闹腾腾的,立马就静下来,杨小菊静静地唱歌,此时她圆乎乎的脸尤其温柔,我觉得她特别美丽,与外表毫无关联的美丽。
等歌曲结束许久后,大家才反应过来,张治乔淡然地笑着说,原来你唱歌那么好听啊!再来几首吧!
杨小菊眼眶闪着水光,勉强地摇摇头。陆娆漫就是个麦霸,夺走话筒,这还不算,硬是拉着张治乔对歌。看着杨小菊强颜欢笑的样子,我心猛地一紧,轻轻地叹息。
旁边的许熠突然间沉默了,扣着我腰的手也松开了,他独自坐在角落,整个人都陷入黑暗中,散发出生人勿进的气息。他点着烟,重复着吸烟吐雾的动作,眼睛透过烟雾眺望着远处,却毫无焦
迷离又沧桑的男人,绝对是女人的致命药,但我清楚这种男人最不靠谱,就远离他,挤入另一个沙发nAd1(
烟灰缸堆满烟蒂,包间弥漫着浓郁的烟味,偏罪魁祸首陷入自己的世界里,全然忘记周围的人和事。患有过敏性鼻炎的我,连续打了好几个喷嚏,后来再也受不住,就提出要离开,其他人也纷纷赞同。
张治乔喊了好几声,许熠才侧脸瞧来,淡蓝色的灯光打他漆黑如墨的眼眸,折射出银白的光芒,宛如波光粼粼海绵,又蕴含着无限的感伤。
很多年后,我依旧记得那时的许熠,阴郁又迷人,一眼沦陷,终生难忘。
张治乔告诉他,我们要走了。他冷漠地嗯一声,就撇开头继续抽烟,分明就是有钱人家大少爷的骄傲样。
张治乔亲自把我们送回学校,临走前,他向我解释,许熠的性子一时是热火,一时是寒冰,让我不要太介意。我冷漠地回了一句,不关我的事。他轻轻地笑了,将名片递给我,讲几句客套话才走。
我转身发现杨小菊傻乎乎地站着,目光紧紧的追随着远去的轿车。我伸手搂住杨小菊的胳膊,她转头朝着笑了笑,她问我,你知道了?
我点头,她告诉我,在高中,自己就喜欢上张治乔。我终于她为什么要拉着我去看迎新晚会,因为当时张治乔回学校发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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