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人!
脑子里突地就蹦出这两字来。这是周芷兰的潜意识吗?
“我以前……知道玉玺的下落?”
他点头,凤眸中只有笃定,又想走向她,被她喝止,“等等,我知道了。我会好好想想!”她又往后退,眼中都是戒备。
“你的伤?”
“不碍事,我让语静帮我上药。”
“那丫头不如……”
“不,她很好。”她直视他道,“我的条件,若是我帮你找到玉玺,你必须放我自由。”
一瞬,他面上闪过不可思议,冲口而出,“为什么?你不是……”
“过去的就让他过去,我要过我想过的生活。以前的周芷兰,已经死了。”他应该明白她的意思。
半晌,他只是盯着她,一声不吭。
可是她却来不起了,肩头越来越疼。索性转身坐回床上,“你考虑好了吗?我现在武功也没有了,不可能再助你打仗。如果……如果你真顾念旧情,就放我自由。”
“你真是忘了我们曾经……”
“我只需要记起你要的玉玺在哪里,就行了,不是吗?”
他倏然住口,面容微微抽搐,右掌收紧,那里握着一个白色瓷瓶。她浑身散发的排斥,令他蹙起眉头,身子挺直,应该离开,却没有离开。
她垂眸,轻轻揉着肿痛的左手腕。纵然室内气压太低,她通通视而不见,总归是他瞪够了会离开。如此骄傲霸气,又狂傲自负的男人啊,哪经得起女人的一再拒绝。他应该知道她对他一点兴趣也没有,巴不得拿个大苍蝇拍子,把他拍出屋子省事儿。
哦,人在屋檐下。她现在是不事生产的食客,好像不应该这么过份才对。
她抬头,视线只落在他起伏的胸口,“你的回答?”
“我的回答,”他轻轻开口,当对上她的视线时,身形一移,眨眼便到她面前,指尖一点,她不能动了。
大手抬起她的小下巴,俊容绽开一丝得惩的快慰,“兰儿,我从来没有限制过你的自由,我要你忆起过去,即时你就会知道,我要的绝不仅仅是传国玉玺。”大掌缓缓下移,酥痒的触感,令她吞了吞喉头。
“你无耻,放开我。”他热热的鼻息从面颊喷到左耳后,和着一低沉,磁性的嗓音,搅得她又急又气。“你要干什么?姬凤倾,你告诉你,就算你逼我就范,我也不会……唔……你……”
浓烈的麝香直冲进口中,滚烫的舌极尽煽情地勾舔着她的唇瓣,缓慢,柔细,轻轻汲吮,像含着一片柔嫩的花瓣,细腻描绘,齿贝轻啃,热息铺盖,勾得所有神精全凝在了唇边。
而那只越过肩头的大手,突然轻轻一拉,她疼得大叫一声,咬了他的唇。
喘着气,抱怨,“疼死了,你要谋杀啊?”
他勾唇一笑,声音如磁石般,低沉迷人,“伤口被血凝了。我在帮你,不是吗?”
她瞪去一眼,他斜细的凤翘眼角,搔得心底极是不爽。
“黄鼠狼给鸡拜年!”
“什么意思?”
“没安好心。”
“兰儿,你还是那么有趣啊!”
“弄完了没有,我要睡觉,我头痛。”
“好了。正好我也困了。”
“什么?”
他直接将她揽进了床,让她侧着身子爬在他胸口,避开受伤的左肩,一同睡下。
“姬凤倾,你疯了,你不回去抱你的……”
“你想我再封了你哑|茓吗?”
轻轻咬牙,瞪着那胸口,恨不能瞪出个窟窿泄气。
他轻轻抚抚她僵硬的背,声音低沉沙哑,“睡吧!或者,你还希望我再干点什么?”
亵戏的语气,让轻轻低咒一声,闭眼不再说话。这阴晴不定的家伙,她迟早要让他知道,她晏语轻轻不是好惹的。
可恶,之前明明她都夺回点主控权了!
果然啊,毛主席说得对,武力决定一切上层建筑。明天,想想办法看能不能恢复武功?
直到胸口的人传来均匀的呼吸,他才睁开眼,看着那张略显苍白消瘦的小脸,大掌轻轻抚过那红肿的眼眶,一遍,又一遍,沉沉的叹息逸出胸臆间。
门下响动,他面色一凛,起身将人儿轻轻放进被襦中,深深看了一眼,才着衣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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