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黄河瞪大了眼睛,用怀疑的眼光看着赵大兵,意思是我们两个要干掉对方四个?他有些不相信,是啊,咱两个凭什么干掉对方四个?而且他们都是带枪的!
赵大兵又用手比划了一下,意思是让潘黄河干掉左边两个,自己干掉右边两个。
潘黄河趴下来,将狙击枪的标尺定到七百,将子弹上膛,然后才不紧不慢地将狙击枪的枪管伸出来,对准了那几个毫无防备的敌军。一切都那么平静而镇定,就像训练场上一样。
当通过放大了2.5倍的镜孔里清晰地看到一个人的脑袋时,潘黄河的心猛烈地震颤了一下,这不是训练,而是在真实地杀人!
一想到要杀人了,潘黄河就感到非常害怕。从小到大,他从未与人打过架,家里连杀猪的时候他都不敢去看。一想要杀掉这人,心里说不上是种啥滋味。他又看了看镜孔里的那个人,看样子也挺年轻的,20多岁,只要自己一扣扳机,他的脑袋就得开花。可是他实在无法下手。
赵大兵趴在树丛里,早已对准了那个敌人。按照他的想法,开动第一枪之后,第一个人肯定会倒下去,趁第二个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立即开枪结束他的生命。而潘黄河呢,则可以用同样的方法结束另外两个敌人的生命。
见潘黄河迟迟未动手,赵大兵急了,扭头一看,这小子还在磨蹭啥呢?只见潘黄河的枪管一会朝上一会朝下,看来这小子是在打算瞄准敌人的脑袋,又想瞄准敌人的胸膛。
只见那两个日本鬼子抽完了烟,又用军用皮鞋将烟头来回踩了两脚。看样子他们是打算离开这里了,这是最后的机会,必须立即动手!
想到这里,赵大兵用肩膀碰了碰潘黄河,潘黄河扭过头来,赵大兵用手势强有力地比划了一下,意思是:马上开枪。
“砰!”
枪响了,一个日本敌人倒了下去。
剩下的三个日本人听见枪响,立即大乱,敏捷地摘下肩上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