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战毫无悬念,褐羯虽迅速反应尽力对抗,但哪儿是云炙的对手!六队将士在云炙的指挥下迂回突袭,直击心脏,但又且攻且静,折磨的褐羯的军队战又打不着,不战又挨打,最先的火爆脾气没两下就给打焉儿了。
褐羯王宫内只闻都城战鼓隆隆,褐羯王颓然的坐在王位上,四十多岁的身躯不再有往日的昂扬,仿佛这十几日就老了许多岁。
最先是自己拖延谈判,想观察皇朝的态度,准备争取最大的利益。结果后两天却是皇朝使者不开口了,说到和谈总是左右而言他,让他焦躁不已。而就在这个时候兵部上报,皇朝有一万军队直奔王都而来。褐羯王心下虽惊,但是转念褐羯军队骁勇善战,这一万人完全可以应付,只是打起仗来又要增添一笔不菲的损耗。
就在这时,云麾将军手下的昭武韩校尉向褐羯王提出褐羯向皇朝称臣,将褐羯并入皇朝郡县的要求。褐羯王铮铮铁骨,哪儿能受这种蔑视,当场大发雷霆,将云麾将军和韩校尉软禁起来。
不出几日,完全出乎褐羯王意料的是皇朝军队屡出奇攻,让褐羯军队疲于应付,有气找不到地儿撒。而且仿佛各个方向都有地方受袭,无法判断敌军的具体数量,而且这样大面积的受袭会让今冬褐羯的民生更为艰难。
经过半月余的竭力对抗,褐羯王感到大势已去。思虑到以前自己向皇朝提出愿意结盟,但当时人家不愿意,不愿接个累赘。褐羯民生困苦百年,都是靠一股坚强的意志力在支撑,如今若彻底臣服于皇朝,其实对民生来说是最好的选择。只是,几百年的褐羯就毁在自己手上确实心中难过。
避无可避,褐羯王传召了云麾将军和韩校尉,罢了罢了,个人荣辱与民族生存相比又算什么呢!
瑷杰奉上这几天拟好的接城文书,对褐羯王说到:“皇上爱民如子,只要是皇朝百姓便可得皇上眷顾。虞城的治城有道相信褐羯也有目共睹,褐羯人民安居乐业是大王为他们谋划的福祉,臣民会感激你的。”
褐羯王无奈盖上自己的印鉴,瞳孔灰暗,心中的不甘和解脱争持不已,无力道:“希望皇朝能遵守自己的诺言,对待褐羯人民与皇朝人民一致无二!”
说罢,率先向都城城头走去,云麾将军和瑷杰紧随其后。
站在城头,瑷杰一眼就看见了城下云炙昂首玉立在墨骑之上,后面一众将士整齐列队,除了战鼓,鸦雀无声。瑷杰心中不禁感叹:“云炙天生就是要做将军!有种人只用看一眼,就会心甘情愿的随他征战沙场!”
见瑷杰一身紫袍,连军甲都没穿,只是泰然的跟在褐羯王身后。云炙薄唇形成了一个好看的弧度,低声赞道:“兵不韧血,好个韩瑷杰!”
这天,褐羯人民心情复杂的成为了皇朝的子民。喜的是有皇朝的照拂即标志这以后生活可以摆脱困苦,忧的是褐羯从此消失在了历史的舞台。不过对于褐羯的百姓来说,还是吃的饱穿的暖,不再过担惊受怕的日子比较重要。
褐羯王宫内,云麾将军忙着一系列褐羯的接收事宜。
王宫唯一的灌木花园中,瑷杰和云炙并肩而立。
“你赢了!”云炙狭长的眼睛闪着真心的愉悦,这是他们第一次征战,这个结果,还不错。
瑷杰看着云炙,阳光下俊美的侧脸闪耀着夺人心魄的光芒。他什么时候比自己高了?几时自己看他是需要这般微扬着头了?
云炙转头看着定定看向自己的瑷杰,邪妄的笑道:“怎么?不敢相信自己赢过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