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半躺在软榻上的风吟皱紧眉宇,腰背微微弓起,手来回磨挲著抽痛不止的小腹。
雁天涯早已没了往日的沈静,手忙脚乱倒了水,神色担忧地送到风吟嘴边。
风吟抿了一小口水,见雁天涯眉间紧蹙,便笑著用指腹揉开他已皱成“川”的眉,安慰道:“只是旧患复发了,你去看看楚兄回来了没有……”
雁天涯紧了紧风吟的手,便箭一样冲了出去。
风吟听雁天涯已经走远,终於让堵在喉咙的呻吟溢了出来:“啊……”额前的发已经被绵密的汗濡湿,凌乱地贴在苍白的脸上,捂著小腹的手微微颤抖。
“你别拽我啊!哎唷!”楚相惜一路上被雁天涯又拖又拽,终於狠狠绊倒在风吟门前。
“你这人真是……”楚相惜正准备回头骂推倒自己那人一顿,却在见到风吟迫在眉睫的情形後生生咽下了後半句话,忙把雁天涯推出门外,用力拴上了门。
“痛多久了?”楚相惜一个跨步跪在软榻旁,熟悉地打开药箱,拿出包裹著金针的布袋。
风吟的眼疲惫地阖起,虚弱道:“半个时辰……”
楚相惜轻叹一声,责怪道:“你早该唤我回来。”
“孩子……孩子会不会有事?”风吟侧过头,紧张地看向忙著下针的楚相惜。
“不会的,孩子只是有些不稳。”楚相惜安慰地拍了拍风吟的脸,便又开始用指腹确定|茓位的位置。
风吟喘息著点了点头,缓缓阖上眼。
一个时辰後,胎儿终於稳定下来,楚相惜为风吟拭了拭脸上的汗,便蹑手蹑脚走了出去。
雁天涯稳稳站在门口,见楚相惜出来,已经僵硬的身体一阵惊栗,猛地抬头看向他。
楚相惜一看便知他一直在这里守著,无奈笑了笑,只觉自己与他真可谓是同病相怜,顿觉倍感亲切,拍上他的肩,语气轻快道:“走吧,和我一起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