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桀转过身,用试探的语气问:“那个孩子,是不是我的骨肉?我是不是……”南宫桀的声音开始颤抖,“亲手杀了他?”
风吟抬手攥紧胸口的衣服,薄唇已经被咬得艳红,尖锐而凌厉的心痛越来越强烈。
南宫桀看见风吟痛苦万分的模样,皱著眉冲到他身边,二话不说握起他的手传入内力。
风吟低著头,被南宫桀紧握的手心沁出绵密的汗。
“不、不是……”风吟痛苦地闭上眼,嘴唇微微颤抖,“我当时,没有怀孕。”
既然你已经忘记了你我之间所有的爱,告诉了你事实又有何用?孩子已经不在,纵是知道真正的答案,对你来说,或许只有徒留一声轻叹,一次唏嘘,既然如此,又何必无故多出些事端。
南宫桀缓缓松开风吟的手,向後退了两步,不确定地把视线移开,久久地沈默。
风吟站起身,低眉道:“风吟昨夜所提的要求,不知少主……”
“我还想知道……”南宫桀打断风吟的话,定定望著风吟的眼,“在玄冰寒潭的一个多月里,我有没有醒来过?”
风吟闭了闭眼,正想说出“没有”二字,门外便传来了护卫通报的声音。
“桀!你眼中还有没有我这个老爹存在!?”南宫玄扯著大嗓门,负著手跨进了扶月阁,脸上堆著满满的怒气。
南宫玄身形高大魁梧,凌厉的眉角刻著几道沧桑,圆大的眼竟显出几分稚气,一点不像一个邪教教主,倒似个鲁莽的武人。
风吟见教主亲自驾临,只一怔,便要跪下向南宫玄行礼。
南宫桀见状,忙走过去一把拉起膝盖就要及地的风吟,转向南宫玄道:“风吟身体不适,礼就免了吧。”
南宫玄没那个闲心琢磨这礼节的问题,大手一挥,骂道:“你一声不响地就去了云游,还去了一个多月,回来了连招呼都不打,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爹放在眼里!”
“教主息怒。”颜歌不紧不慢踱进了扶月阁,一双细长眉眼微微弯起,笑著看向南宫玄,“少主还年轻,贪玩的性子始终难改,而且少主正是要去问候教主呢,少主说是不是?”说著转头望向南宫桀,只听南宫桀淡淡地“嗯”了一声。
南宫玄的脸色不知为何顿时变得十分柔和,只见他定定望著颜歌,两人相视而笑了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此趟来这里的真正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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