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吟正伫立在窗台前看枝上的雪,嘴角带著一抹淡泊的浅笑。他的身体在楚相惜的悉心调理下已经好了许多,只是依然显得单薄,脸色依然苍白如许。
南宫桀一路匆忙赶到了扶月阁,却只是远远站在白梅树下,看风吟缓缓握起手中的玉笛,吹出缠绵悱恻的曲。梅香萦绕,笛声悠扬,南宫桀闭起眼,回想曾经的一切一切。
“你吹笛,我舞剑。”
风吟兀地征住,握笛的指尖微微颤抖,身後是南宫桀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话语……
南宫桀环住风吟的腰,在他耳边说多一次:“你吹笛,我舞剑。可好?”
风吟微微闭起眼,浅笑著点了点头。
南宫桀笑著跃出窗外,伸手折了一根与普通长剑差不多长短的梅枝,眼神示意风吟开始。
南宫桀挥舞著手中的梅枝,周围流动的空气霎时旋转起来,白梅树上落下片片素白花瓣,和著松软的雪,飘洒在他的周围。
有什麽不同?在风吟吹出的笛声中,有著和往日完全不同的音调。明明是同一首曲子,却总是不经意地流露出淡淡的哀怨和悲伤。
笛声未止,南宫桀已经按耐不住焦躁的心情,把梅枝重重一挥深深Сhā入脚下的雪泥中,身形微动,跃到了风吟窗前。
风吟被南宫桀突然的动作惊得瞪大了眼,脚步下意识後退,却被隔著窗台的南宫桀一把拉住,整个上半身被他揉进了他的怀抱。
“桀……”风吟惊讶地喘著气,口中慌张地出一直爱慕的名字。
南宫桀似要把风吟的身体用力揉进自己体内,让他清晰地听见自己急速的心跳,开口问道:“孩子……是不是我的?”
风吟身子一震,诧异地张著口,说不出半句话。
南宫桀见风吟没有回答自己,心下更是著急,忙道:“我在玄冰寒潭是不是曾经醒来过?是不是?是不是?”
“你……”风吟嘴唇不停地颤抖,双手紧紧攥著南宫桀的衣襟,拼命忍住快要涌出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