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奇渊!”南宫玄颈上青筋尽现,一声怒吼竟震碎了桌上的翡翠杯,一脸的怒容骇人至极。
一旁的南宫桀不以为然,冷道:“别卖这些关子,若是无药可解,他怎会把你留下。”
颜歌微微後仰著身子,神色淡定道:“什麽条件。”
雁落惊异於殷奇渊城府之深,竟将南宫桀他们的回问也猜测得不离一二,讪讪道:“世上只有一样东西可以解天竺草之毒,而这唯一的解药就在他手中,条件是……”雁落看了眼风吟,道,“请风吟去衡宇派一趟。”
“妄想!”南宫桀下意识地挡在风吟前面,半眯著眼狠狠道,“我就算不要这条命,也不会将风吟送出去。”南宫桀扯起嘴角,冷冷看著雁落,笑道,“这次的如意算盘他是打错了,把你的命也赔了进去!”说著南宫桀在手心迅速凝起一股掌风,往雁落袭去。
风吟心下一惊,来不及细想便掠到雁落前面,提起玉笛虚晃挡住南宫桀的掌风。
发现风吟竟挡在自己面前,南宫桀一咬牙,猛然回掌,先前五脏因毒素的侵蚀受损严重,此时真气又在体内乱窜,鲜血缓缓滑下了他的嘴角。
南宫桀没有顾及自己的伤势,一把拉过风吟环在怀里,心疼地问:“有没有伤到你?”
风吟抬起手,用指腹擦去南宫桀嘴边的血,摇头道:“你有没有想过,因为我一人而让你丢了性命,我是否还可以支撑下去?”
南宫桀笑著把头探到风吟耳边,轻声道:“你可不是一个人了……”说著又把风吟环紧了一些。
风吟微微笑了笑,笑容既无奈又酸涩。
正躲过一劫的雁落脸上不知何时挂了两行泪痕,只抽抽搭搭地看著南宫桀和风吟二人说不出话。
心烦意乱的南宫玄对儿子旁若无人的行为是再也看不下去,轻咳了两声,正色道:“交出风吟是不可能的事!我就不信,玄冥教连一个人都护不住!”
殷奇渊也料及冲动的南宫玄会有如此一说,但他深信以风吟的性子不会让玄冥教因他一人而置於水深火热之中,因此并没有让雁落回应什麽,只让她道:“天竺草的厉害之处不在无色无味置人死地,而是在那七日内,每晚子时会因心口剧痛饱受折磨,让人生不如死。”雁落抽泣著道,“殷奇渊最後一句话,是会在衡宇派恭候风大护法亲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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