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吟没有回应楚相惜的猜测,伸手握住萧寒横在面前的手:“让我出去。”
萧寒轻蹙起眉,不容置疑道:“违抗少主命令这种事,萧某不会再犯。”
五大护法一向以听命南宫桀为第一要事,除却风吟,其余四人都被强加以对南宫桀忠诚为上的极端想法,萧寒无亲无故,自出世便在玄冥教长大,这种思想更是根深蒂固。
炽焰与韩采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楚相惜一脸愤怒,萧寒面无表情,室内的温度骤然降了许多。
风吟竟似没有听见萧寒的话,径自往门口处走去。
“风吟!”萧寒神色冷冽,“莫要逼我出手!”
风吟停下了脚步。
楚相惜重重叹了口气,对萧寒道:“南宫桀现在已经是生不如死,若是没有风吟,他会撑不下去……”
“他可以……”风吟打断楚相惜的话,“我相信他,可以支撑下去,所以,我并不担心。”
“小风……”楚相惜没有说下去。
“他以为这样做,会对我少些伤害,他早就为自己预了死期,根本没想过要放我去见殷奇渊。”风吟一如既往释然地笑,“他骗了我,然而,我又何尝不是一直瞒著我的决定。”
萧寒从未见过风吟的笑可以悲伤至此,淡漠的眼神也被染上了伤感的颜色。
“我已经把生命当成了赌注,就像现在……”风吟没有回头看他们一眼,淡定地推开门,迈步走了出去。
萧寒低头不语,另三人定定看著风吟素白的身影渐渐走远,屋内弥漫著令人窒息的死寂。
日天阁中一片混乱,胜衣和几个护卫正使力抓稳南宫桀,好让陆犹靖为他灌药,两名小侍女蹲在地上收拾著药碗碎片和洒了一地的汤药。
看见南宫桀惨白的脸色,陆犹靖手足无措地端著刚煎好的药,无奈地叹了口气,就要拿开因怕他咬舌而塞入的布巾,再次往他口中灌药。
“我来。”
听见风吟低沈柔和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陆犹靖如同放下了一块心头大石头,在风吟走近时忙把药递给了他。
看见风吟出现在眼前,南宫桀顿时浑身一个激灵,身体不由自主地痉挛起来,被布巾塞住的口中发出沈闷的呜咽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