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南宫桀真如他自己所说,每日留在风吟身边的时间减少了许多,今日更是从早到晚不见人影。
风吟不愿桎梏南宫桀的自由,且看他神神秘秘的模样定是有事故意瞒著自己,便一直没有问。下人间那些闲言碎语风吟一直是一笑置之,他相信南宫桀和胜衣之间的关系,相信南宫桀对自己的感情,他从来没有半点怀疑,更没有想过要去查探些什麽。
南宫桀不在身边的时候,风吟显得有些百无聊赖,经常在窗前那张长榻旁踱步,或是挺著愈加沈重的腰腹在门前那几片花海中徘徊,有时候躺在长榻上睡睡醒醒、醒醒睡睡,一日就这样过来。
尽管如此,风吟并不觉得沈闷,毕竟这样懒散自在的日子对自己来说已是不可多得,在不久的将来,也许会是一个奢侈的幻想。
到了孩子摆满月酒那天,也不知能不能说出这两个名字……风吟默默地想。
“小风。”楚相惜的声音让正站在树下发呆的风吟回过神来。
风吟抬头浅笑:“楚兄。”
楚相惜看了眼内屋,疑道:“南宫桀不在?”
风吟点了点头:“也不知他暗地里在做些什麽,神秘得很。”
“他……”楚相惜顿了顿,还是摇著头不准备说下去。
风吟知道楚相惜想说什麽,便笑道:“我相信他。”
楚相惜也认为不该怀疑南宫桀,但他这几日见南宫桀和胜衣状似亲密,总是“出双入对”地进出日天阁,难免不起疑心。
楚相惜苦笑了一下,换了话题:“感觉到胎动了吗?”
风吟摇头,神色略有些担忧:“孩子很安静。”
楚相惜带著风吟到石桌旁坐下,为他把了脉,给他下了一颗定心丸:“孩子很健康,不用担心。”
风吟放下悬著的心,嘴角弯起漂亮的弧度,脸上的疲惫被此时身上焕发的丝丝柔和全然驱散。
夜色渐渐暗了下来,楚相惜与风吟闲话了几句,便道了别。
风吟抬头看看朦胧月色,缓缓转身回房,今日一日竟没有看见南宫桀半个身影,心情是说不出的落寞。
坐在床边,背过手用力揉了揉後腰,风吟微微蹙眉呻吟了一声,没有南宫桀在身後为自己推揉腰肩,风吟只觉浑身酸软难耐。
突然,风吟怔了一怔,微张著嘴,似是因为莫大的惊讶而说不出话。
风吟把手微微颤抖著放在腹右侧,就是在方才那一瞬间,让自己感觉到似有一个小拳头正在挥舞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