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桀紧紧握住风吟按在腹上的手,声音带著竭力压抑的轻颤:“风,你要坚持下去,一定要坚持下去……”
风吟无力地回握南宫桀的手,微微点头。
清楚状况的楚相惜此时是忧心得很,因为风吟的羊水流得极快,更不妙的是还有血崩的迹象,若再不推动产程,只怕一是羊水流尽後只能干生,二是风吟失血过多,力气用尽,再也无法借力产下孩子。
楚相惜权衡了利弊,神色凝重对他们道:“情况不大好,羊水流得太快,只能催产了。”说著便从药匣子拿出裹著银针的布袋,又从一个小瓷瓶倒出两颗药丸。
听著楚相惜的话,南宫桀感觉到自己的心像一下子掉入了冰潭,无知无觉地急剧冷下去,冻得他全身都在颤抖。
风吟艰难地吞下了药丸,楚相惜又掀开风吟的单衣,在他肚皮下了几针,没过多久,风吟失声的高叫暗示著已经进入了关键时刻。
楚相惜满头冷汗拔出最後一根银针,开始为他按揉高高隆起的肚腹。
风吟已经痛得无力出声,只是用力地向後仰头,大口喘息著缓解下体阵阵撕裂般的疼痛,圆涨的肚子跟著他的呼吸一起一伏,还分明看见肚皮一波波的蠕动。
而从风吟那声揪心的呼喊开始,南宫桀一直是混混沌沌似失去了意识,苍白的脸色与风吟相比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楚相惜注意到南宫桀像是虚脱的模样,摇著头叹了口气,倒出补气的药丸递给他。
南宫桀凝了凝神,才接过来仰头吞了下去。
“好了!”楚相惜探头看了看风吟的下体,既紧张又兴奋,“已经开了十指!”
“呃……啊──”风吟突然绷直身子,两手猛地攥紧了衣服,指甲深深掐入了掌心。
痛……好痛……风吟的唇似喃喃般颤抖,圆睁的两眼空洞无神。
楚相惜低头一看,猛地吸了一口冷气。
汩汩混合著羊水的血,竟决堤般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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