溯衣漠然的喝茶,任凭老御医愁眉深锁,一次次欲言又止。
在重新又把了一遍脉之后,老御医终于沉不住气,苍老的声音满是愁绪,“娘娘,您的身子骨本就弱,这样三番五次的受凉,是会落下病根的,须得珍重啊!”
溯衣依旧沉默,对他的话置若罔闻。
顿了顿,见她并不答话,才又开口,“伤寒老臣倒是可以调理,只是娘娘脉象颇为奇怪,体内似乎有一股气在游走,却又被压制着。老臣从医多年,的确没见过这样的病症。”老太医眼睛盯着她,一脸疑虑。
溯衣却是心中暗忖,难道是年永时用药压制了相思引的毒性,才使她到现在还未毒发。只是又能压制到何时,到时毒性浸透全身经脉,即便是有解药也无力回天,更何况如今这相思引相当于无解。
无奈的苦笑,一切皆有定数。命薄如纸,有些宿命注定难逃。
想起多年前的一支签文,“此生行事少相商,故人难为撑檐梁。孑然一生空作去,晚景或得有异香。”
自此之后,她见着术士必绕道而行。怕,于是不信。
御医的声音有气无力地传来,“娘娘的身子,最近可有什么异常?”
在心底里冷笑一声,身体她向来不上心,病痛从未断过,却不知如何来回答这异常二字。
“一直病着,倒无异常。”惜字如金,却是她一贯的风格。
老御医却像突然被人扇了耳光,老脸涨的通红,身为医者,此刻的确是羞窘。身为病患,何谓正常?自己或许正是老糊涂了。
诚惶诚恐的俯身,“娘娘恕罪。”
她言语间的冷漠显出一种遥不可及的高贵,让人不敢亵渎。并未看他,溯衣只是闲吹着茶碗上的泡沫,很不客气地冷声道,“你只管治了风寒便是,余下的非你之力能及。”书包 网 想看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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